“你的徽章，在我这里。”我冷静地回答。
他沉默了。
巷子里的风吹过，带着一股血腥味。
过了很久，他才松开我的手，声音沙哑。
“不行，太危险了。你马上离开A市，走得越远越好。”
我笑了。
“程骁，你觉得‘天蝎’会放过一个知道了这么多秘密的人吗？我已经被你拖下水了，现在想让我上岸，晚了。”
“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他看着我，眼神里闪过痛苦、无奈，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最终，他妥协了。
他接过那张通行证，紧紧地攥在手心。
“从现在起，”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不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协奏’。”
“弹错一个音符，我们都会死。”
9
为了让我们的合作看起来“合理”，我们需要一场戏。
一场演给所有看得见，和看不见的人看的戏。
第二天，我打扮得光彩照人，再次去了江川工作的西餐厅。
这一次，我没有坐在角落。
我直接走到餐厅中央，在所有客人的注视下，走到正在为客人服务的江川面前。
我拉住他的手。
“江川，我们谈谈。”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整个餐厅都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
江川，或者说程骁，立刻进入了角色。
他露出极度不耐烦的表情，用力甩开我的手。
“小姐，我说过，我们不认识。”
我眼眶一红，眼泪说来就来，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为什么要装不认识我？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周围的客人开始窃窃私语。
“看，又是那个女的，真是死缠烂打。”
“这个服务生也真倒霉，被这种有钱大小姐缠上。”
我不在乎那些议论，我只看着他，把一个被抛弃的、不甘心的女人，演得淋漓尽致。
程骁冷笑一声，他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羞辱性，清晰地传到周围几桌客人的耳朵里。
“这位小姐，想找人玩感情游戏，也请找个门当-户对的。”
“我对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感兴趣。”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了下来。
我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我知道这是演戏，但心还是被刺得生疼。
我看到他说话的时候，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在用尽全力，才能说出这些伤人的话。
我“含泪”转身，准备跑出餐厅。
就在我们擦肩而过的瞬间，我听到了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快速地说了一句。
“周三，九点，后台通行证。袖扣。”
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捂着脸，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跑出了餐厅。
坐在车里，我再也忍不住，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大哭。
这场戏，太真了。
真到让我分不清，哪句是假，哪句，或许藏着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