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音乐学院的天才,男友是警校的优等生。
毕业前夕,他“意外”牺牲,我的世界永陷寒冬。
多年后,酒会重逢,他用陌生的身份和冰冷的声音将我推开。
我不信,爱人的心跳和习惯,是伪装无法掩盖的旋律。
这一次,我以身为饵,以乐为器,誓要奏响我们未尽的乐章。
1
音乐戛然而止。
我提着琴弓的手僵在半空。
台下几百双眼睛看着我,灯光刺眼。
我看不见他们,我的眼睛里只有一个男人。
他在角落,穿着服务生的白衬衫,正在收拾餐盘。
侧脸。
身形。
脖子后面那颗痣。
程骁。
我的心脏停跳一秒,然后开始疯狂擂鼓。
不可能。
他死了。
毕业前夕,在一场“意外”中,官方认证的烈士。
我亲手领回他的死亡证明,一张冰冷的纸。
可那个人,他动了。
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左手的袖口,一个只有我知道的习惯动作。
轰的一声,我脑子里的弦断了。
我扔掉手里那把价值千万的大提琴。
琴弓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尖锐的哀鸣。
我提起演出长裙的裙摆,不顾一切地冲下舞台。
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几乎让我摔倒。
人群像潮水一样向两边分开,每个人脸上都是错愕。
我的经纪人在后面尖叫我的名字。
我听不见。
我穿过人群,冲到那个角落,死死抓住他的手臂。
他的肌肉很硬,隔着衬衫,温度滚烫。
是活的。
我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程骁?”
他被我吓了一跳,随即,一种冰冷的、全然陌生的眼神看着我。
他用力挣脱我的手。
“小姐,你认错人了。”
声音沙哑,和我记忆里的完全不同。
酒会的安保围了过来,他看准时机,对着安保说:“她喝多了。”
一句话,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他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我被经纪人从后面死死抱住,她在我耳边不停道歉,解释。
我看着他的背影,决绝,冷漠。
他消失在拐角。
我的世界,第二次,轰然倒塌。
2
我把自己关在公寓里,三天。
手机关机,窗帘拉死。
经纪人的夺命连环call,我一个没接。
我坐在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摆着我和程骁唯一的合影。
照片上,他穿着一身警校制服,对着镜头笑得像个傻子,阳光落在他肩上,闪闪发光。
我靠在他怀里,手里还拿着大提琴的琴弓。
那时候,他说,我的音乐能让全世界安静,除了他的心跳。
我伸出手,想摸一摸照片上他的脸。
指尖传来的,却是玻璃相框的冰冷。
我猛地缩回手。
“是我疯了吗?”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