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震惊的眼,一字一句地说出一个惊天秘密。
“二皇子正在辽东走私军械,买家是关外蛮族,他想嫁祸给太子。”
“这是我献给太子的第一份投名状。”
父亲握着剑的手在颤抖,他从我的脸上,看到了一种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那不是一个二十五岁将军该有的神情。
那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才有的冷静和狠戾。
他终于明白了。
我的骨头,没有断。
只是被我亲手拆下来,磨成了最锋利的刀。
当夜,我独自来到城西的破庙。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倒在神像脚下,气息奄奄。
影七。
我前世最忠心的部下,此刻还是暗卫营一个被人出卖、濒死的弃子。
我走过去,将一颗药丸塞进他嘴里。
“活下去。”
我看着他睁开的眼睛。
“你的命,从今往后是我的。”
这一世,我要提前数年,将这把最锋利的刀,握在自己手中。
2
第二天,我顶着全京城的嘲讽,去了太子府。
连门口的守卫看我的眼神,都像是看一条野狗。
“萧将军,殿下正忙,您先候着吧。”
这一候,就是两个时辰。
我就站在烈日下,一动不动。
来往的宾客和下人对我指指点点,议论声毫不避讳。
“这就是那个战神?啧啧,为了活命脸都不要了。”
“听说他未婚妻昨晚就在太子房里,他今天还敢来?”
我充耳不闻。
直到一盏茶泼在我身上。
我抬起头。
苏婉儿一身华服,珠翠环绕,以太子妃的姿态站在台阶上。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挂着一丝讥讽。
“哎呀,手滑了。”
她用帕子掩着嘴,故作惊讶。
“萧将军,你现在的身份,可还习惯?”
周围的侍女们捂着嘴偷笑。
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蹲下,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地上的水渍。
然后,我对着她赔笑。
“谢太子妃娘娘赐茶。”
苏婉儿的脸色变了变,似乎没想到我能卑微到这个地步。
她大概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有些无趣,冷哼一声,转身进了府。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有太监出来传我觐见。
李昊正在书房里赏玩一柄玉如意,见我进来,眼皮都没抬。
“你来做什么?”
我跪在地上。
“臣,有奇功献于殿下。”
我将二皇子走私军械的路线、时间、接头人、账本地点,全盘托出。
李昊终于放下了玉如意,眼神变得锐利。
“你从何得知?”
“臣在北境时,曾截获过二皇子的信使,只是当时……不敢声张。”
这个理由半真半假,却最能让他相信。
一个被逼到绝路的将军,拿出保命的底牌,合情合理。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眼中满是怀疑。
但扳倒二皇子的诱惑太大了。
“最好是真的,否则,本宫让你求死不能。”
他派出了自己最精锐的心腹,按照我给的情报,直扑辽东。
三天后,消息传回京城。
人赃并获。
二皇子府被抄,党羽被连根拔起,彻底从储君之争中出局。
皇帝龙颜大悦,在朝堂上盛赞太子“明察秋毫,为国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