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阿凯发的简历，苏婉的生日是 1999 年 7 月 12 日。输入 “19990712”，铁门 “咔嗒” 一声开了。
门后是个宽敞的房间，墙上挂满了屏幕，每个屏幕上都在播放苏婉的记忆片段：她在麻省理工的实验室里写代码，她第一次来深脑科技面试，她和一个穿警服的男人在咖啡馆谈话 —— 那个男人，陆明远认得，是三年前负责金融诈骗案的警探，张磊。
“张磊？” 陆明远凑近屏幕，看到两人谈话的日期是 2024 年 3 月 14 日，也就是服务器入侵的前一天。
突然，所有屏幕都黑了。房间里的灯光开始闪烁，一个虚拟形象慢慢浮现 —— 正是苏婉。
“陆先生，你终于来了。” 苏婉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把我的记忆拆成了碎片，放进游戏里，还篡改了其中一部分…… 我现在都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张磊和你是什么关系？” 陆明远追问，“三年前的服务器入侵案，是不是和你有关？”
苏婉的身体晃了晃，像是很痛苦：“我…… 我记不清了。林正雄说，我是他雇佣的黑客，入侵服务器是为了偷金融诈骗案的卷宗。但我记得不是这样的…… 我好像是在帮张磊查案，可张磊他……”
她的话突然停了。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是要消失。
“张磊怎么了？” 陆明远伸手想去抓她，却只碰到一片空气。
“张磊死了！” 苏婉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林正雄杀了他！因为他知道了 AI 模型的秘密……”
“什么 AI 模型？”
“就是……” 苏婉的形象越来越淡，只剩下声音还在回荡，“用记忆训练的 AI，能预测金融市场……72 小时后，AI 会完成最终训练，到时候……”
话音未落，苏婉的虚拟形象彻底消失。房间里的屏幕突然全部亮起，显示出同一个画面：林正雄站在满是金融数据的屏幕前，笑着说：“苏婉，你的记忆真是好用啊。”
然后，系统提示音响起：“检测到非法入侵，即将强制退出。”
陆明远眼前一黑，摘下 VR 头盔，发现电脑屏幕上的倒计时已经变成了 70:58:32。
这时，阿凯发来消息：“张磊在 2024 年 3 月 16 日失踪，警方定性为意外死亡，但卷宗里有很多疑点，而且…… 深脑科技的启动资金，和当年金融诈骗案的赃款数额一致。”
陆明远握紧了拳头。林正雄的阴谋，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而苏婉，很可能就是揭开真相的关键 —— 如果他能在 70 小时内找到她的话。
4 林老板的阴谋
陆明远决定潜入深脑科技。他换上阿凯准备的技术员制服，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混在上班的人群里走进了深脑科技的大楼。
顶层的 CEO 办公室需要门禁卡，陆明远绕到消防通道，用随身携带的工具打开了通风管道。他趴在管道里，透过格栅往下看 —— 林正雄正坐在办公桌后，对着屏幕里的人说话。
“AI 模型的训练进度怎么样了？” 林正雄的声音透过管道传上来。
“已经完成 90%，但苏婉的记忆碎片还有部分缺失，尤其是关于张磊的那段，总是出现数据紊乱。” 屏幕里的人回答。
“那就用其他人的记忆补！” 林正雄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72 小时后必须完成最终测试，我已经和海外的资金方签了合同，到时候 AI 预测的股市波动，能让我们赚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