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凤栖楼，妈妈冷笑着站在门口“哟，还知道回来？看来是林掌柜玩腻了，把你赶出来了？”
云瑟缩着不敢回答。
他知道任何辩解只会招来更狠的毒打。
“关进柴房，晚上再好好‘招待’你”妈妈挥挥手，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晚吃什么。
云舒被扔进熟悉的柴房，门从外锁上。
五
黑暗中，他蜷缩在角落，背后的伤口因刚才的挣扎再次裂开，鲜血浸透了衣衫。
时间一点点流逝，夕阳西斜，柴房的小窗透进最后一丝余晖。
他会来救我吗？这个念头不由自主地冒出来。
你发现他不见后，会来找他吗？
脚步声和谈话声从前院传来，似乎是护院们在闲聊。
“听说林掌柜从城外带回个小公子，长得那叫一个水灵…”
“真的？不是说她对男人没兴趣吗？”
“谁知道呢，反正现在她院里可热闹了，哪还记得这个老公子…”
云舒的心猛地一沉。
原来如此…你救他，或许只是一时兴起。
如今有了更新鲜、更年轻的选择，自然就把他忘了。
绝望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最后一丝希望。
他早该知道的，这世上没有人会真心对他好。
十一年来，每一次看似善意的举动，最终都明码标价。
夜色渐深，柴房的门突然打开。
妈妈举着灯笼走进来，身后跟着两个护院。
“想清楚了吗？”妈妈冷笑着，“刘三小姐今晚包了场，指名要你作陪。你是乖乖从了，还是我使点办法？”
云舒抬起头，眼中最后一点光亮熄灭了。
他缓缓点头，声音嘶哑“我从…”
妈妈满意地笑了“这才懂事，带他去梳洗打扮，别忘了多用些香粉盖住脸上的伤”
云舒被拖起来，机械地跟着护院走向那间他无比熟悉的“妆室”。
镜子里的人面色惨白，眼神空洞，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丫鬟们为他换上透明的纱衣，在伤痕上敷粉，又在他颈间系上一条丝带。
整个过程他毫无反应，如同任人摆布的玩偶。
妆扮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