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被他捏得生疼，肚子里的宝宝也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紧张，开始不安地踢腾。
我疼得皱起了眉。
「顾淮安，你放手！」
他不但不放，反而捏得更紧，双目赤红地瞪着我。
「我告诉你，要是清瑶家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9.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我的律师。
我开了免提。
「舒小姐，您委托我办理的离婚诉讼，法院已经立案了。另外，关于您丈夫顾淮安先生涉嫌参与洗钱的证据，我们也已经提交给了相关部门。」
律师冷静而专业的声音，在客厅里清晰地回响。
顾淮安的表情，从愤怒，到震惊，再到恐惧，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他猛地松开我的手，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你……你说什么？离婚？洗钱？」
婆婆也停止了哭嚎，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这个儿媳妇。
我揉着被捏红的手腕，冷冷地看着他。
「顾淮安，你以为我真的会忍吗？」
我从沙发上拿起一份文件，扔在他面前。
是离婚协议书。
「财产我已经做了分割，这套房子归我，你公司的股份折现给我。孩子的抚养权也归我，你每个月支付抚养费。」
「另外，」我顿了顿，看着他惨白的脸，「你参与沈明哲洗钱的证据，我已经交给律师了。是私了还是公了，你自己选。」
顾淮安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上。
「舒晚……你……你好狠的心……」
「狠？」我笑了，「比起你和你妹妹，我还差得远呢。你婚内出轨，让小三怀孕。你妹妹劝我为了孩子忍气吞声。你们一家人合起伙来欺负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有多狠？」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
10.
婆婆终于反应过来，扑上来想打我。
「你这个毒妇！你害了我儿子，还要害我女儿！我跟你拼了！」
我早有防备，侧身躲开。
她扑了个空，摔倒在地，再次嚎啕大哭起来。
顾淮安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回房间，锁上了门。
外面是婆婆的咒骂和顾淮安的哀嚎，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清静。
没过多久，顾清瑶来了。
她显然是知道了我要和顾淮安离婚，并且掌握了他和他老公罪证的事情。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红着眼眶，站在客厅里看着我。
「嫂子，我们能谈谈吗？」
我点了点头，让她坐下。
她看着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
「是你做的，对不对？举报明哲的人，是你。」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我没有否认。
「为什么？」她死死地盯着我，「我们是一家人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家人？」我重复着这三个字，觉得无比讽刺，「在你劝我忍受你哥出轨的时候，你有把我当一家人吗？在你炫耀你老公用脏钱给你买名牌包的时候，你有想过会有今天吗？」
顾清瑶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我哥对不起你，是他的错！可明哲是无辜的！他……」
「无辜？」我打断她，「顾清瑶，你真的以为他那些钱来得干净吗？你花的每一分钱，都可能是某个家庭的血汗，是国家本该用在民生上的资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