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去年的漕运……”
我一口气报出十几笔账目。
每一笔都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每一笔都和魏忠贤脱不了干系。
我脑子里的“神级心算”和“过目不忘”简直是天作之合。
大殿里，百官的脸色从看戏，到震惊，再到惊恐。
魏忠贤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些陈年烂账，有些连他自己都忘了，这个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还知道得这么清楚！
皇帝李晟的眼神，越来越亮。
他看我的表情，像是看一个绝世宝藏。
就在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臣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是当朝太傅，也是李清瑶的授业恩师，以刚正不阿闻名。
他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竖子！竖子！纵然朝有弊病，岂能以如此粗鄙之言，行此构陷之事！毫无礼数！毫无体统！”
我刚想说点软话，毕竟是公主的老师。
系统又来了。
【追加任务：让他闭嘴。】
【任务：对太傅说：“老东西，你教的学生（指公主）连剑都拿不稳，还有脸教训我？”】
我：“……”
系统，你没有心。
我咬着牙，迎着老太傅愤怒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老东西，你教的学生连剑都拿不稳，还有脸教训我？”
话音刚落。
老太傅眼睛瞪得像铜铃，指着我的手剧烈颤抖。
他“你你你”了半天，一口气没上来，白眼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太傅！”
“快传太医！”
大殿内乱作一团。
我看着倒地的老头，心里默念。
对不住了老人家，我也是被逼的。
李清瑶在屏风后面，小手紧紧攥着。
他……他竟然连恩师都敢当众顶撞。
是为了我吗？
因为昨晚的事，他觉得老师没把我教好？
不，他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他这么做，一定是为了彻底和这些守旧的腐儒划清界限！
他是在用这种激烈的方式，向父皇，向整个朝堂宣告他的决心！
破而后立！
不惜与天下为敌！
这一刻，李清瑶看我的表情，除了崇拜，又多了几分心疼。
4
早朝不欢而散。
我气晕了太傅，当众揭了丞相的老底，一战成名。
虽然这名声不太好听。
皇帝单独召见了我。
御书房里，李晟屏退了左右。
他没有问我那些账目是如何得知的，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林川，朕果然没看错你。”
“以后，给朕继续保持。”
“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天塌下来，有朕给你顶着。”
我听得心惊肉跳。
大哥，你这是给我发了免死金牌，还是催命符啊？
他还“贴心”地派了一队禁军，说是“保护”我的安全。
我懂，这是监视。
我战战兢兢地回到公主府。
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
府里的下人看我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不屑，而是混合了鄙夷、恐惧和一丝……幸灾乐祸？
也是，我这个驸马在朝堂上大杀四方，魏忠贤肯定恨我入骨。
这些人都是人精，觉得我命不久矣，自然不必再对我客气。
果然，午饭时，一个脑满肠肥的老管家，端着一个食盒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