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在一旁嘀嘀咕咕。
满脸揶揄的神色,「你看看,我都没给他指人在哪儿,他自个儿就凑上去了。」
「要不说夫妻小别胜新婚呢。」
「我说你瞎操心吧,昱哥儿惦记着呢,昨日高中,今日怕是要入洞房,明日正正好让你抱孙子。」
俩妯娌笑得前仰后合,完全不理会耳尖红得滴血的萧昱。
萧昱看似沉稳地在插秧,其实人已经风中凌乱好一会儿了。
我赶紧拔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将订酒席的事交代给了萧奎,「跟着你二哥去考试,辛苦你了。」
「嫂子跟我见外了,若不是二哥,我哪有机会上京都,还见着那老些大老爷。」萧奎是堂叔家的幺子,憨厚朴实的脸上尽是不好意思。
「就是您不说我也要跑快些的,您不知道多少人羡慕我跟着二哥呢。」急匆匆丢下一句人就跑远了。
晚间没有丝竹管弦之音,席间也是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两杯酒下肚,族长阿公抬起手便在萧昱肩上拍得啪啪响。
「好小子,好啊。」
「你爹走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学业。」
「如今你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他也算如愿以偿了。」
那边大伯几人似乎也有两分醉意,
「昱哥儿,皇帝老儿也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吗?」
「他的衣服据说是用金子做的线绣成的,是真的吗?」
「皇宫有多大呢,比我们大冶村还大吗?」
「京里的人是不是也比咱乡里人金贵,个个儿都穿金戴银吗?」
「我听奎哥儿说你们是坐大船上京,乖乖,大船是啥感觉哩,跑得比马还快吗?」
3.
待人散尽,已近深夜。
白日在家里帮工的人都不会留下过夜,此时散了个干净。
萧昱被众人灌了个酒饱,基本已经不省人事。
我跟着萧母将人扛上床,萧母将巾帕往我手里一塞,便匆匆忙忙跑没了影儿。
......
人家是长辈,萧晚是妹妹,这活计确实只能我来干了。
累了一天的懒人,一条巾子便擦完了萧昱的脸和手脚。
又费了老大力气帮他脱掉了外衣,盖好被子,我已经力竭。
我靠坐在脚踏上,为表示对一个醉酒之人的尊重,
我在想是给他催吐效果好,还是灌一碗醒酒汤效果更好。
也不知道萧昱的酒量到底好不好。
我又撑起来看了看他的脸,倒没有脸红脖子红,两颊甚至没有飞霞。
这人喝醉了和睡着了好像也没有区别。
即使这样,我也不敢留他一人,怕他呕吐。
刚中的探花,要是在昏睡中因为醉酒呕吐窒息过去,还不知道要成为多少人的谈资。
我想了想,还是把人侧过来好了。
我拉住萧昱一只手,还不及使力便被反握住了手。
萧昱迷迷蒙蒙地睁着眼,似乎在辨认我是谁。
看他这样,我觉得有些好笑,忽然将脸凑到他眼前,「认出来了吗?」
他似乎吓了一跳,瞳孔放大了一瞬,身体也不自在地忸怩了一下。
偏过头又立马偏了回来,认真地看着我,「奕娘。」
我还来不及感叹萧昱这个样子真乖,便被人摁到了胸膛里。
......
再也不会立旗子了,心里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