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我走得很慢,脚步很轻,但我每前进一步,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他想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那不是我施了什么定身咒,而是他自己被我的气势吓破了胆。
我走到他面前,身高只到他的肩膀。
我抬起头,看着他布满冷汗的额头,笑了。
“别怕啊,哥哥。”
我的声音很轻,很柔。
下一秒,我抬起手,闪电般地在他脸上抽了一巴掌。
“啪!”
清脆响亮。
顾承宇整个人被我一巴掌抽得原地转了两圈,一屁股摔在地上,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他捂着脸,懵了。
彻底懵了。
他可能做梦都没想到,从小被他呼来喝去,被他视为垫脚石的妹妹,有一天敢对他动手。
而且,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我蹲下身,看着他呆滞的眼神,用很无辜的语气说:
“哎呀,手滑了。”
“你……你敢打我?”他回过神来,捂着脸,又惊又怒。
“打了啊。”我点点头,“感觉怎么样?疼吗?”
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这个逆女!我要去告诉爹!我要让爹把你关进禁闭室!”
“去吧。”我站起身,拍了拍手,“记得把那一千八百灵石一起带上。我院子里的门,不能白坏了。”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回了屋。
身后传来他气急败坏的咆哮和无能的怒吼。
我听着,觉得有点吵。
看来,下次下手得再重一点。
最好能让他十天半个月说不出话来。
4
顾承宇果然去告状了。
他顶着一个鲜红的五指山印,哭天抢地地冲进了我爹的书房。
半个时辰后,我被家族执法队的两个护卫,“请”到了祠堂。
祠堂里气氛肃穆。
我爹顾长明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铁青。
我娘站在他旁边,拿着手帕不停地擦眼泪。
我哥顾承宇站在另一边,肿着半边脸,眼神怨毒地瞪着我,仿佛要用眼神把我千刀万剐。
地上,还摆着一排东西。
家法。
从细长的竹鞭,到刻着符文的铁尺,再到一根手臂粗的雷击木棍,应有尽有。
“跪下!”我爹看到我,直接一声怒喝。
声音里蕴含着灵力,震得整个祠堂都嗡嗡作响。
这是金丹后期的威压,换做一般的筑基修士,怕是早就腿软跪下了。
我站在原地,动都没动。
“爹,我犯了什么错,要行这么大的礼?”我问。
“你还敢问!”我爹气得一拍扶手,“目无兄长,动手伤人!你看看你把你哥哥打成什么样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顾承宇那张对称不了的脸,很诚恳地评价道:
“我觉得,还不够肿。下次我用两只手,争取让他两边脸一样高。”
“你!”我爹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孽障!真是个孽障!我们顾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无法无天的东西!”
我娘又开始哭了:“九辞啊,你怎么能对你哥哥下这么重的手啊?他可是你亲哥哥啊……”
“他拿火球砸我脸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说他是我亲哥哥?”我淡淡地反问。
一句话,噎得他们两个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