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辰，是青云宗外门最出名的“废柴”。
这话不是我自黑，是整个外门三百多号弟子公认的。别人进宗门三年，最差也能摸到炼气期三层的门槛，我倒好，卡在炼气期一层整整三年，灵力薄得像张纸，捏个最基础的“引气诀”都能手抖，更别说引动法器了。
今天是外门弟子月度考核的日子，也是我第无数次被当众羞辱的日子。
“林辰，到你了！”负责考核的李执事皱着眉，语气里满是不耐，“赶紧的，别耽误后面的人。”
我攥紧了拳头，硬着头皮走到测试石柱前。周围的弟子早就炸开了锅，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
“哈哈哈，看林废柴这次能不能摸到一层的边儿？”
“得了吧，他上次测试才勉强让石柱亮了半寸，这次估计连半寸都没有！”
“要我说，这种废物就该早点滚出青云宗，别在这儿占着茅坑不拉屎！”
说话的是赵虎，外门弟子里的狠角色，炼气期五层的修为，平时最喜欢找我的麻烦。上次他抢了我攒了半个月才买到的“聚气散”，还把我推搡到泥水里，说“给你这种废物用，纯属浪费”。
我深吸一口气，将微薄的灵力注入测试石柱。指尖刚碰到冰凉的石柱，就感觉体内那点可怜的灵力像沙漏一样往外漏，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气感瞬间散了大半。
石柱上的光芒慢悠悠地往上爬，爬了不到半寸，就像断了电的灯泡，“滋啦”一声暗了下去。
“哈哈哈！果然还是半寸！”赵虎笑得前仰后合，甚至故意走到我面前，用肩膀撞了我一下，“林辰，你说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早点滚下山，去当个挑夫都比在这儿强！”
周围的哄笑声更响了，李执事也摇了摇头，在考核册上写下“不合格”三个大字，语气冷淡：“林辰，下月再不合格，你就自行离开吧。”
我低着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屈辱、不甘、愤怒，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可我不敢发作——我打不过赵虎，甚至打不过任何一个炼气期二层的弟子，我只能忍。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赵虎，欺负一个炼气期一层的弟子，很威风？”
我抬头一看，是苏清月。她是外门弟子里的天才，才进宗门两年就已经是炼气期六层，长得还极美，是外门无数弟子的女神。平时她性子冷淡，很少管闲事，没想到今天会为我说话。
赵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嚣张起来：“苏师姐，我跟这废物开玩笑呢，碍着你了？”
“开玩笑？”苏清月眼神一冷，“我刚才好像看到，你把他的考核令牌扔了？”
赵虎脸色一变，赶紧把藏在身后的令牌扔给我，嘴里嘟囔着“算我倒霉”，灰溜溜地走了。
周围的弟子也不敢再嘲笑，纷纷散开。苏清月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我握着失而复得的令牌，心里五味杂陈。感激她帮我解围，可更多的是自卑——我们都是外门弟子，她是高高在上的天才，我是人人嘲笑的废柴，我们之间，隔着云泥之别。
考核结束后，我没有回自己那间漏风的小屋，而是去了后山的“断剑崖”。这里是宗门的禁地边缘，平时没人来，是我唯一能安静待着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