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似乎刺痛了他的自尊，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唐蜜问要不要回去，我摇头拒绝。
直觉告诉我，游书朝还在养老院。
到了养老院，我们出示学生证说明来意，门卫放我们进去。
唐蜜准备换志愿者服装时，我却拿了套黑色的老人服穿上，又找了顶灰白假发戴上——这本是给癌症病人用的，戴在我头上倒也合适。
“你要干什么？”唐蜜不解地问。
03
我让她戴上口罩，推着轮椅把我带到小花园。
我们顺利潜入，没被发现。
游书朝正挽起袖子给一位奶奶按脚：“这样按能让血脉流通，我奶奶还在的时候……”
他哽咽了一下，“最喜欢这样了。”
明日星贴心地拿出手帕为他擦眼泪，游书朝顺势揽住她的肩膀，两人依偎在一起。
我压抑着怒火，借着袖子遮挡偷拍了几张清晰照片。
因为角度关系，他们两张脸凑得极近，仿佛在接吻。
那位奶奶突然掏出一对金戒指：“这是我老伴生前买的。我们在一起时，每天吃三块红薯度日。等有钱了，他又病了，什么都吃不下。”
游书朝连忙摆手：“杜奶奶，我不能要，留给您孙子吧。”
杜奶奶温和一笑：“他当大学老师有工资，你们没有。”
明日星接过戒指，瞬间被黄金的质感吸引。
“我给你戴上。”游书朝轻声说道。
两人不自觉地靠近，游书朝微颤的手试图将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距离拉近，呼吸几乎交融，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下来。
明日星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然而就在这时，游书朝像突然清醒般猛地推开了她。
大家都惊讶地看着他，杜奶奶更是不解，慈祥的声音带着疑惑：“星星不是你女朋友吗？”
游书朝支支吾吾，涨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
良久，他才艰难开口：“我……我还没毕业，给不了她未来。”
说完，他几乎是逃避般将两个戒指都塞给明日星，转身端起洗脚盆匆忙朝我这边走来。
我伸腿一拦，他踉跄了一下，半盆洗脚水全泼在了自己身上。
“你这老婆婆怎么这样？”明日星小跑过来扶起游书朝。
我扯下假发，冷冷问道：“你不是说要开会吗？”
游书朝看到我摘下假发露出真容，脸色瞬间惨白。
明日星也愣住了，眼中闪过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紧抓住游书朝的胳膊。
“娇娇……你怀疑我……你跟踪我。”游书朝嘴唇颤抖着说。
我冷笑着站起身：“我说过今天不来养老院吗？还有，你答应的澄清呢？”
杜奶奶看看我，又看看明日星，困惑地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书朝，你到底有几个女朋友？”
游书朝张口结舌，额头冒出细密汗珠，眼神在我和明日星之间闪烁不定。
明日星这时眼泪掉了下来，楚楚可怜地说：“哥，是你……那天求我，我才愿意帮忙的。”
“杜奶奶她们追着给我介绍女友，我担心她们摔跤，才说……”游书朝急忙否认。
“那就当着大家面说清楚！”我提高音量，“到底谁是你女朋友？”
明日星泪眼汪汪地看着游书朝，声音颤抖：“哥，你要让我以后没脸来这里帮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