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千万不要加班过午夜十二点！”

这是我到这栋写字楼第一天上班时，写字楼的门卫大爷警告我的话。

当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充满沟壑的脸上，那双浑浊的眼睛里充满坚定。

我是个不信鬼神的人，却也知道听人劝吃饱饭的道理，入职后即使加班，也会在十点左右走，大不了把工作带回家做。

直到今天，我加班到半夜，抬头看到墙上的挂钟，

时间已经是一点四十分整。

我只觉得一股寒意袭来……难道，我真的会遇到不干净的东西？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显示器发出的蓝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

键盘的敲击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我和这台电脑。

今天的工作量比平时大了不少，为了赶在截止日期前完成报告，竟然加班到了这个时间......

窗外的城市早已陷入沉睡，只有零星的几盏路灯还在坚守岗位。

我想起门卫大爷的警告，心里不由得发毛，赶紧关掉电脑，收拾好东西，走向电梯。

走廊的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的脑子突然开始胡思乱想，又想起了同事间传言，说这栋写字楼的地皮之前是一个小学，发生过一场严重火灾，死了许多学生。所以楼里“不干净”。

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我赶紧按下电梯下行键，金属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

电梯开门的瞬间，我就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像是陈年的灰尘混合着潮湿的气息。我皱了皱眉，这栋写字楼明明每天都有人打扫，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电梯门缓缓合上，我按下1楼的按钮。就在这时，一只枯瘦的手突然从即将闭合的门缝中伸了进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一步。电梯门重新打开，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慢吞吞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棉袄，头发花白，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老太太进来后并没有按楼层，而是径直站到了电梯的角落。我注意到她的棉袄上沾着一些暗褐色的污渍，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电梯开始下行，我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按理说从18楼到1楼最多也就一分钟，可现在已经过去两分钟了，数字还在10楼徘徊。

更诡异的是，我清楚地记得刚才按的是1楼，可现在1楼的按钮却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4楼的按钮亮着。我下意识地看向角落里的老太太，她依然低着头，一动不动。

第2章

“不对啊......”我突然意识到。

这座写字楼的物业为了避讳，这大楼所有带“4”的楼层都用3A代替，4层是3A层，14层是13A层......

我正在琢磨的时候，赶到一阵剧烈的震动，电梯终于停了下来，门缓缓打开。

外面是一条昏暗的走廊，和我熟悉的1楼大厅完全不同。走廊两侧的墙壁上贴着暗红色的墙纸，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里面发黄的墙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仿佛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

“这是哪里？”我喃喃自语，伸手去按关门键。可就在这时，老太太突然抬起头，我看到了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她的眼睛是纯黑色的，没有眼白，就像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