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被克扣的丹药耗尽，即将灵气衰竭而死的那一天，我的脑子里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
【万古第一喷子系统，为您服务。】
它说，只要我骂人，就能活下去，就能变强。
它的新手任务是：辱骂眼前这个视我命如草芥的管事，否则，神魂抹杀。
可我做了二十多年的金牌客服，最擅长的是微笑，是说“您好”。
我看着视网膜上血红的倒计时，听着心脏擂鼓般的巨响。
原来，文明的尽头，是撕下伪装，对着这个肮脏的世界，发出第一声……
震耳欲聋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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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言语的铁牢
玄心正宗，外门丹药房。
午后的阳光本该是暖的，但照在我身上，却冷如冰霜。
“李默，你的。”
管事弟子王朗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油腻又傲慢。
一枚灰扑扑的淬体丹，被他用两根手指捏着，像丢垃圾一样，扔到了我的脚边。
丹药滚落在地，沾满了尘土。
我身后的十几名杂役弟子，发出一阵压抑的窃笑。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
屈辱。
无边的屈辱感如芒在背，可我脸上，依旧是客服生涯训练出的、万年不变的麻木。
我弯下腰，捡起那枚丹药。
这是我这个月的月例。
不，这只是三分之一。
我抬起头，看着王朗手中那另外两枚莹润饱满的丹药，嘴唇动了动。
“王师兄，按照宗门规矩……”
“规矩？”
王朗笑了，笑得满是恶意。
“李默，你跟我讲规矩？”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两枚丹药放进自己的储物袋，然后拍了拍，发出一声轻响。
那声音，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你这种靠着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勉强引气入体的废物，也配占用宗门资源？”
他声音陡然拔高，传遍了整个丹药房。
“你来宗门三个月，淬体一层的修为纹丝不动，简直是我玄心正宗的耻辱！”
“我扣你两枚丹药，是为宗门止损！是替长老分忧！”
周围的哄笑声更大了。
“王师兄说得对！这种废物，就不该发丹药！”
“就是，纯属浪费！”
每一句嘲讽，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扎进我的血肉里。
疼。
但我内心只有一个念头。
一个冰冷、绝望的念头。
再拿不到丹药，我就会死。
穿越到这个修仙世界三个月，我这具身体本就根基受损，全靠丹药吊着一口气。
断了丹药，等于断了我的命。
我看着王朗，看着他那张写满“小人得志”的脸，二十多年文明社会的教养在崩塌。
可我能做什么？
跪下求他吗？
就在我绝望到几乎要双膝一软时，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在我脑海深处轰然炸响！
【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欲与怨念……】
【条件符合。】
【万古第一喷子系统，正式激活。】
什么东西？
我猛地一怔，以为是灵气衰竭产生的幻听。
【本系统致力于培养万古第一喷子，口诛笔伐，言出法随，以嘴炮证道，以喷证不朽！】
【新手任务发布：请对面前的目标人物‘王朗’，进行一次‘发自灵魂的辱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