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烊了。”我说。
黑影走进来。脚步无声。他坐下。角落桌子。
“有什么?”声音低沉。嗡鸣。
“只有麻辣香锅。”
“一份。”
我点火。烧锅。倒油。炒料。香气起来。
黑影一动不动。兜帽转向我。目光感觉沉重。
我翻炒食材。装盘。撒芝麻。我端过去。
黑袍下伸出一只手。苍白。指甲尖长。他拿过盘子。他低头吃。兜帽遮住脸。咀嚼声轻微。很快。盘子见底。
他放下盘子。“打包十份。”
我愣住。“十份?需要时间。”
“等。”
我回到厨房。我切肉。洗菜。炒制。一锅接一锅。装进木盒。
汗水滴下。后背发冷。目光钉在我背上。
我打包第十盒。我用绳子系好。我转身。
黑袍客站起来。他递过来一个袋子。金币闪光。
我接袋子。沉甸甸。
他拿起十个木盒。盒子堆起。遮住他胸口。他转身。黑袍扬起。
黑袍下。腰间。一枚徽章。黑底。红色魔眼。瞳孔裂开。
我手指一抖。袋子落地。金币滚出。
黑袍客停步。兜帽微侧。魔眼徽章隐入黑袍。
他走出门。消失夜色中。
我捡金币。手指颤抖。我关门。上闩。我背靠门板。呼吸急促。
魔眼徽章。魔族高等贵族标记。教科书图片闪过脑海。魔王近卫队标志。
我坐在地上。金币冰冷。
灶台冷却。油污凝固。
我爬起。我洗锅。水声哗啦。我擦灶台。布擦破手指。
我上楼。木板床。我躺下。睁眼。屋顶黑影。
脚步声?我坐起。倾听。只有风声。
月光照在桌椅上。长影如魔爪。
我下楼。我检查门闩。牢固。
我回床。闭眼。黑袍。魔眼。苍白的手。
金币在袋子里。魔族的钱。
我翻身。床吱呀。
鸡叫。天微亮。我起床。眼下青黑。
我下楼。开门。街道空荡。
我生火。烧水。和面。做面条。机械动作。
阳光照进门。脚步声。络腮胡进来。
“老板!来份香锅!加辣!”他坐下。“嘿,你脸色像地精屎。”
我下面条。“没事。没睡好。”
“听说行会找你麻烦了?”络腮胡敲桌子,“别怕!我们冒险者挺你!”
瘦子跟进。“就是!他们敢捣乱,我们拆了行会!”
我点头。“谢谢。”
我炒香锅。手抖。辣椒撒多。
络腮胡吃一口。“噗!哈哈!够劲!今天辣味足!”他灌麦酒。
客人增多。座位满。队伍排出门。
丝绸袍子瘦高男人路过。瞪一眼。离开。
忙碌到日落。钱袋又鼓。
打烊时分。我盯着门。黑袍客会再来吗?
我擦桌。扫地。每声响动都惊心。
门无声开了。黑袍客站在那里。
“十份。打包。”同样低沉声音。
我点头。我进厨房。我炒制。手稳了些。装盒。
他递来金币袋。我递过盒子。我避免看他腰间。
他拿起盒子。转身。消失。
我松口气。又紧绷。他天天来?
我数金币。足够付行会费。但我捏紧袋子。
3 天王驾到,欲拆小店
几天过去。黑袍客每晚准时来。打包十份。付金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