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雅雅生产的时候，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秦父说，"林浩很愤怒，就在病房外跟护士抱怨，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正好被路过的警察听到了。"
原来如此。
"后来警察找到我，我才知道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情。"秦父继续说，"我立刻去报了案，警察连夜调查，发现了林浩的很多问题。"
我看向秦雅："他对你……"
"他没有真的强迫我。"秦雅抢先说道，"虽然我是被迫和他在一起，但是……那次是我自愿的。"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
这个答案让我的心情更加复杂。如果秦雅是被强迫的，我或许还能说服自己原谅她。但她说是自愿的……
"雅雅……"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江北，我知道你很难接受。"秦雅看着我，眼中满是愧疚，"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希望你知道，我从来没有不爱你。那一次……我是为了彻底结束这一切。"
"什么意思？"
"林浩说，只要我为他生一个孩子，他就放过我们全家。"秦雅的声音很轻，"我想着生完孩子就把孩子给他，然后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可你没想到他会反悔。"
"嗯。"秦雅点头，"我太天真了。"
我在病房里走了几步，思考着这一切。
从理智上说，我应该原谅秦雅。她是被迫的，而且她的初衷是为了保护家人。
但从情感上说，我很难接受她为别的男人生孩子这个事实。
"江北。"秦父突然开口，"我知道你现在很矛盾。作为一个父亲，我理解你的感受。"
我看向他。
"但我想告诉你，雅雅这三年来，每天晚上都会哭。她经常在睡梦中喊你的名字，有时候还会说对不起。"
"爸……"秦雅的脸红了。
"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也没有停止过爱你。"秦父继续说，"如果你们真的离婚了，我相信她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看向秦雅，她正紧张地看着我，眼中满是期待和恐惧。
就在这时，护士推门进来："秦雅女士，您的孩子需要喂奶了。"
婴儿被抱了过来，护士小心地放在秦雅怀里。
看着这个刚出生的婴儿，我的心情更加复杂了。
他确实长得很像秦雅，但眉眼间也有林浩的影子。
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但他的存在却是我和秦雅之间一道跨不过去的坎。
"江北。"秦雅抱着孩子看我，"你想抱抱他吗？"
我摇了摇头："不了。"
秦雅的眼中闪过失落，但她没有说什么。
护士在一旁指导秦雅如何给孩子喂奶，秦父则在旁边帮忙。
看着这温馨的画面，我觉得自己确实是多余的。
"我先回去了。"我说道。
"江北！"秦雅急忙叫住我，"你……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停住脚步，没有回头："不知道。我需要时间想想。"
走出病房，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需要一个人静静。
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房子，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我和秦雅离婚，这个家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我们不离婚，我能接受这个孩子吗？
我坐在沙发上，想起三年来的种种。
秦雅的每一次要钱，每一次晚归，每一次神秘的电话，现在都有了解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