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江北，孩子病了，你现在就给我转三十万！"
凌晨三点，我被一通电话吵醒。电话那头是我妻子秦雅的声音，语气急切得像要把手机撕碎。
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时间："雅雅，什么孩子？我们没有孩子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我是说我朋友的孩子！她急需用钱，你快转给我！"
朋友的孩子？我坐起身，看着身边空空的床位。秦雅又是一整夜没回家。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次了。
"雅雅，你现在在哪？"我问道。
"医院！孩子快不行了，你别废话了，快转钱！"
我打开手机银行，看着余额里的数字，心里一阵发凉。上个月她已经以各种理由要走了二十万，这个月工资还没发，账户里只剩下十几万。
但听到孩子病了，我还是咬牙转了过去。
转账完成后，我拨通了秦雅的电话，想问问具体情况，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
我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结婚三年，秦雅变得越来越陌生。以前的她温柔体贴，现在动不动就要钱，而且总是神神秘秘的。
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干脆起床泡了杯茶。
正喝着茶，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请问是江北先生吗？"电话里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
"我是。"
"我是市第一医院的护士，您妻子秦雅女士刚才在我们医院生产，现在母子平安。请问您什么时候能过来办理手续？"
茶杯从我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生产？母子平安？
我和秦雅结婚三年，她什么时候怀孕了？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妻子怎么可能生孩子？"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没错的，秦雅女士，身份证号码是……她的紧急联系人就是您。"护士报出了秦雅的身份证号码，一个数字都没错。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那个……孩子的父亲是谁？"我艰难地问出这句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刚才有个姓林的先生一直在产房外守着，应该是孩子的父亲吧。"
姓林的？
我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人——林浩，秦雅的前男友，也是她的初恋。
两年前秦雅还跟我说，林浩从国外回来了，想见她一面叙叙旧。我当时还大度地让她去了。
没想到，叙旧叙出了个孩子！
挂断电话后，我瘫坐在沙发上。
三年来，秦雅一直说不想要孩子，要等事业稳定再说。我还傻乎乎地配合她，认为她是个有规划的好妻子。
原来，她不是不想要孩子，而是不想要我的孩子！
手机又响了，是秦雅。
"江北，你在干什么？怎么不接电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
我深吸一口气："我都知道了。"
电话那头安静下来。
过了很久，秦雅才开口："你知道什么？"
"医院的护士给我打电话了。恭喜你，秦雅，终于有孩子了。"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江北，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我打断她，"我想问的是，这三年来，你要的那些钱，是不是都给他了？"
秦雅沉默了。
沉默就是承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