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盯住我，如暗夜中蛰伏的毒蛇。
“媞妤，你可真是好手段。”
“让无数男人，为你前仆后继呐。”
我挡在听序身前，抬眸死死望向他。
“你果然在试我。”
慕虞冷笑一声，迈着大步，走来。
“当年丢下一纸辞书。”
“便上了他的花轿。”
“那么，我算什么？”
“你的玩物？”
他捏过我下巴，仿佛要将其捏碎。
听序急切来拦，却被他一掌打翻在地。
“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自始至终，从没有背叛过你。”
我摇头，想要解释，却被打断。
7
慕虞愈发捏紧，垂眸，贴近我耳畔。
“我给过你机会了。”
“可今日，你让我太失望了。”
他冷笑，一掌运送灵力，打向听序。
他瞬间如火球，全身烧了起来。
我心中又痛又惊，眼看他快要死去。
我扑通跪地，捏上他的衣袖。
“不要杀他。”
慕虞一愣，随后眼底蔓上怒气。
他不可置信望向我，双眸一红。
“你为了他，跪下求我？”
“前些日子，我对你的种种伤害。”
“你都没有为了自己，求我。”
“现在，你竟为了他，求我？”
他几近癫狂，红了眼，朝我低吼。
我点头，对上他视线，只剩麻木。
“是，我为了他，求你。”
“求你，放过他，好不好？”
我的语气放软，连声音都在颤抖。
慕虞面部扭曲，下颚收紧，咬牙。
“媞妤，是你逼我的！”
他发狂，掌间运送无数火力，打向听序。
我瞪大双眸，朝他的方向爬去。
“不要！不要！听序！”
听序惨叫连连，他的面容已烧焦。
我的心揪痛到极点，颤抖趴在地大吼。
可慕虞却还死死拽过我，不准我过去。
胡乱挣扎中，我一巴掌朝他扇过去。
“我看你是疯了！”
“你还说你没有背叛我？”
慕虞将我紧紧箍在怀中，怒不可遏。
将我的脑袋硬生生掰向听序的方向。
“我今日便让你亲眼看着。”
“你心爱的男人，死在你面前。”
“如何？”
我哭到窒息，双手乱挥，却逃不过桎梏。
只能任由听序浑身烧焦。
最终成一具黑炭，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我趴在地上，任由眼泪直流。
全身瘫软，身心俱疲，受了巨大挫伤。
直至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8
我醒来时，慕虞已经不在了。
我描摹了无数张小狐狸的画像。
随后走至院中，将它们烧给听序。
我跪在地上，在火焰中，怔怔呢喃。
“师兄，对不起。”
“我将你牵扯了进来。”
“却保护不了你。”
“希望你的小狐狸，能够陪着你。”
我将最后一张画像丢进火盆中时。
身后却传来一声冷寒的嗓音。
“你在干什么？”
我回头，是慕虞，他端着一碗汤药。
十指被煎药的锅子烫的满手是血包。
我面无表情，站起身，往殿内走去。
身后传来一声瓦片碎裂的巨响。
随后身子一轻，我瞬间就被压在床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