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把刚才那几个笑得最大声的，这个季度的奖金全扣了。”
“啊？江总，这……”
“按我说的做！”我吼了一声。
小李吓得一哆嗦，赶紧点头哈腰地退了出去。
我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会议室里，落地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可没有一盏是属于我的。
我拿起手机，点开相册。
里面有一张被我设为私密的照片。
那是我们十岁生日宴时拍的。照片里，我穿着小西装，她穿着公主裙，像两个精致的瓷娃娃。
她对着镜头笑得灿烂，而我，正偷偷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没察觉的痴迷。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种纯粹的喜欢，变成了现在这样不死不休的恨意？
或许是从她每次都考第一，而我只能考第二开始。
或许是从她代表学校参加比赛拿奖，而我只能在台下鼓掌开始。
又或许，是从她接手林氏，毫不留情地对我举起屠刀开始。
我盯着照片里她明媚的笑脸，又想起刚刚她在我耳边吐气如兰的挑衅。
一个疯狂的念头，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破土而出，然后以燎原之势，瞬间占据了我的整个大脑。
打不过她……
在商场上，我确实打不过她。
江氏的根基已经动摇，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只是延缓它崩塌的速度而已。
既然正面战场赢不了……
那我为什么不换个赛道呢？
我看着手机里林小雨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一个计划渐渐成型。
打不过她，就把她娶回家。
让她变成我的人，那她的林氏，不也就是我的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太疯狂了，太异想天开了。
林小雨怎么可能看上我这个手下败将？
可这个念头一旦生根，就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我的心脏。
我江晨，从小到大在她身上输了那么多次，这一次，我要赢！
而且要赢得彻彻底底！
我把那张照片保存下来，设成了手机壁纸。
看着屏幕上笑靥如花的林小雨，我笑了。
林小雨，你等着。
新的游戏，开始了。
2
第二天，我破天荒地没有去公司，而是开着我那辆骚包的兰博基尼，去了林氏集团楼下。
我没上去，就在车里等着。
我知道林小雨的习惯，她每天中午十二点半，会准时下来去对面的西餐厅吃午饭。
果然，十二点半，林氏集团的旋转门里，走出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今天换了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套裙，长发挽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整个人像一株亭亭玉立的白玉兰。
我推开车门下去，靠在车身上，手里拿着一束昨天特意订的蓝色妖姬。
林小雨一眼就看到了我，她脚步顿了一下，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和警惕。
她径直朝我走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战鼓，敲在我的心上。
“江晨，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她在我面前站定，目光落在我手里的花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怎么，打输了就想用这种三流的追求手段？你以为我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