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我们。”少年的声音很沙哑，“云中君喜欢看祭品自相残杀，我们要是一直斗，最后都会死。”
云帆客皱了皱眉，刚想再问，突然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是琼浆香！而且比外面的浓好几倍！他刚想捂住鼻子，就看见洞顶的石缝里落下了红色的粉末，像血雨似的飘下来。
“是疯血散！”少年突然喊起来，“快屏住呼吸！这东西会让人发疯！”
云帆客赶紧屏住呼吸，可还是有一点粉末飘进了鼻子里。他突然觉得脑子里一热，像有团火在烧，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红色，耳边全是“杀！杀了他们！”的声音。他握紧了同尘刀，眼神变得凶狠，盯着旁边的祭品，只想冲上去砍几刀。
“快闻这个！”
少年突然跑过来，手里拿着个香囊，按在他的鼻子上。香囊里的香味很清凉，像薄荷似的，顺着鼻子钻进肺里，脑子里的火很快就灭了，眼前的红色也消失了。
云帆客喘着气，看着少年：“谢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帮我？”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把香囊收起来，低声说：“我叫孤云。我欠陆危楼一条命，帮你，是不想她的祭品死得太早。”
云帆客没再追问，他知道孤云肯定还有秘密，可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 洞外面的裂齿兽还在吼，剩下的祭品里，已经有人被疯血散逼疯了，拿着刀乱砍，很快就被裂齿兽吃了。
“我们得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云帆客说，“你知道这洞里有什么安全的地方吗？”
孤云点了点头：“我知道有条密道，能通到丹炉 —— 那里是天梯石栈的中枢，机关最少，也最安全。”
两人趁着疯血散还没散，悄悄往洞深处走。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发疯的祭品和裂齿兽，云帆客负责砍杀，孤云负责找路，配合得很默契。走了大概一个时辰，他们终于看到了丹炉 —— 是一座巨大的石柱，像个熔炉似的，上面刻着复杂的符文，符文里还在冒热气，周围的温度比洞里高了不少。
“就是这里了。” 孤云松了口气，“丹炉周围有结界，裂齿兽进不来。”
云帆客靠在石柱上，大口喘着气。他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胳膊上的血痕还在流血，衣服早就被血浸透了。孤云从怀里摸出金疮药，递给他：“先把伤口处理一下，不然会感染。”
云帆客接过药，刚想涂，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 是飞蓬客的人！为首的是个穿黑衣的汉子，手里拿着把长刀，脸上带着冷笑：“陆危楼的祭品，没想到还能活到现在。可惜，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儿。”
黑衣汉子身后跟着五个人，都是飞蓬客的手下，手里的刀都亮着，显然是来杀他们的。云帆客握紧了同尘刀，孤云也摸出了飞镖，两人背靠着背，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上！杀了他们！”
黑衣汉子喊了一声，率先冲了过来。他的刀很快，带着一股劲风，直劈云帆客的头。云帆客往旁边一闪，手里的刀对准他的手腕，猛地砍了过去。黑衣汉子赶紧收刀挡，“当” 的一声，两刀撞在一起，震得云帆客的手发麻。
其他五个人也冲了过来，孤云扔出几枚飞镖，打退了两个人，可剩下的三个人还是冲了过来，手里的刀直刺孤云的胸口。孤云的身法很灵活，像只猫似的，躲开了刀，可还是被划到了胳膊，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