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互相人身攻击的脏话。
右边的窗口是一段手机录像。
画质很晃。
一个菜市场里，两拨人拿着白菜和萝卜互扔。
一个老人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咸党不死”。
另一个老人拿着一口锅，一边敲一边喊：“甜党万岁！”
我关掉所有窗口。
新的弹窗跳了出来。
【真人秀任务结算：业力+500，功德+10000。】
【律师程序员任务结算：业力+300，功德+8000。】
【豆腐脑任务结算：业力+1000，功德+30000。】
我看着我的个人面板。
【姓名：李非凡】
【工号：9527】
【职位：月老殿实习生】
【功德点：41000】
【业力值：1900】
【还阳进度条：41%】
进度条亮起了金色的光。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声巨响踹开。
***
# 第四章：风纪委！开门，查水表！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上面没有一丝褶皱。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平板。
他走进办公室，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规律的响声。
“你就是李非凡？”他的声音很冷。
“是我。你是？”
他没有回答我。
他举起手里的平板。
“天庭风纪委员会，例行检查。”
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穿着黑色制服的人，他们走到我身后，一左一右站定。
为首的男人划了一下平板。
“工号9527，入职三天。”
“处理任务五件。”
“经手姻缘五对。”
“成功率，负百分之百。”
他抬起头，看着我。
“我从业三千年，第一次见到这种数据。你创造了历史。”
“过奖。”我说。
他的嘴角抽动了一下。
“你知道你制造了多少人间怨气吗？”
“不知道，系统没给我算这个KPI。”
他深吸一口气。
他在平板上点了一下。
办公室的半空中出现了一个全息投影。
画面里是顾南风。
他跪在一个神像面前，双手合十。
“求求各路神仙，让季北海那个邋遢鬼离我远一点！我愿意连续吃素一个月！”
画面切换。
林思捷律师正在砸键盘。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接了陈默那个傻X的案子！他写的代码简直是对人类文明的侮辱！”
画面再次切换。
卖咸豆腐脑的张大爷，拿着手机，正在一个直播间里。
“各位家人们，今天我们不卖货，我们来抽奖。只要在评论区骂一句西城王家，就有机会获得我们家祖传秘制卤蛋一颗！”
投影消失。
为首的男人指着我。
“这些，都是你的杰作。”
“他们看起来都挺有活力的。”我说。
“活力？”
他向前一步，把平板怼到我的面前。
屏幕上显示着一张图表。
一条红色的曲线，正在以一个陡峭的角度向上攀升。
“这是凡间‘分手祈愿’指数。在你入职之前，它已经平稳了五百年。在你入职之后的三天里，它增长了百分之五千。”
他指着图表的顶端。
“你知道这条线的尽头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司分殿。我的部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