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眼神变了，他开始认真听我说话。
"所以我决定不当年级第一了。
"我伸出手，"陈墨，我们联手吧，一起反抗这个无聊的世界。
"陈墨看着我的手，犹豫了很久。
就在我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
"林晓雨，你会后悔的。
""不会。
"我握紧他的手，"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就是和你做同桌。
"陈墨眼中闪过一丝困惑，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他不知道，我说的是真心话。
上一世，如果我早点认识他，如果我没有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或许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
现在，我要亲手改写这个故事的结局。
2
第二天早上，我破天荒地迟到了十分钟。
推开教室门的时候，王老师正在讲台上讲课，她看到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林晓雨，你怎么迟到了？"全班同学都转过头看我，眼神里写满了惊讶。
林晓雨迟到？这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稀奇。
我慢悠悠地走到座位上，完全没有平时那种慌张道歉的样子。
"睡过头了。
"我坐下，拿出课本。
王老师愣了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理直气壮。
"下次注意点。
"她只能无奈地继续上课。
陈墨侧头看我，眼神复杂："你真的变了。
""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我小声问。
"变真实了。
"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
我转头看他，发现他正认真地看着我。
那双眼睛很深，像夜空一样，里面藏着太多故事。
上一世，我从来没有仔细看过陈墨的眼睛。
那时候的我，满脑子都是成绩和升学，根本不会关注一个"坏学生"。
现在想想，真是瞎了眼。
下课铃响了，王老师收拾好教案准备离开。
"林晓雨，你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她叫住我。
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劝我离陈墨远一点。
"老师，我想先去趟洗手间。
""那等你回来再去我办公室。
"我点点头，然后对陈墨说："一起去？"陈墨挑眉："去洗手间？""去小卖部买零食。
"我眨眨眼，"逃课。
"这次不仅陈墨震惊了，连经过我们桌子的同学都差点摔倒。
林晓雨要逃课？"你确定？"陈墨站起来，"被发现了会记过的。
""怕什么，反正我已经和坏学生做同桌了，还差这一个记过吗？"陈墨笑了，这是我见过他第一次真正的笑容。
那笑容很干净，像冬日里的暖阳。
我们趁着课间人多的时候，偷偷溜出了学校。
九十年代的小县城很安静，街道上没有太多车辆，梧桐叶子正黄，秋风轻拂。
我和陈墨并肩走着，感觉像是在做梦。
"你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陈墨突然问。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好了答案："因为你看起来很有趣。
""有趣？"他失笑，"林晓雨，我看起来像是有趣的人吗？""像啊。
"我认真点头，"你看，全校那么多男生，只有你敢和老师顶嘴，只有你敢在课堂上睡觉，只有你敢把头发留那么长。
"陈墨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而且。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陈墨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白地夸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