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窗前,心中五味杂陈。
镇北王若知自己冤错了人,该当如何?这五年来,我无一日不恨他当众拖行我,让我尊严尽失。但如今想来,他丧子心痛,又受蒙蔽,何尝不是可怜人。
正思量间,小翠通报:“大公子,苏小姐来了。”
我微微一怔。苏晴?她来做什么?
苏晴比五年前更美了,眉眼如画,气质清冷。她穿着淡青衣裙,宛如初夏初荷。
见到我时,她眼中闪过明显的惊诧,似乎没料到我会病弱至此。
“知白哥哥...”她轻声唤道,仍是旧时称呼,却再无亲昵。
我请她入座,让小翠看茶。
“听闻你病重,特来看看。”她语气客气而疏离,“这些年...你受苦了。”
我淡淡一笑:“劳苏小姐挂心。”
她似乎被我的冷淡刺到,沉默片刻,道:“三日后我与文修订亲,希望你能来。”
“二弟已亲自来邀请过了。”我回答。
又是一阵沉默。
“知白哥哥,你可是怨我?”她忽然问。
我抬眼看她:“苏小姐何出此言?”
“我...我曾说会等你。”她声音低了下去,“但五年太长,世事难料...”
“苏小姐不必解释。”我打断她,“婚约早已名存实亡,你与二弟两情相悦,自是良配。”
她看着我,眼中情绪复杂:“你可是因当年之事怨恨于我?但那事...终究是你做错了。”
我忽然觉得可笑至极:“苏小姐认为,我真会杀害一个八岁孩童?”
她避开了我的目光:“证据确凿,镇北王亲自定案...”
“那你可知,那日我根本不在现场?”我平静地问,“可知留下的玉佩是文修所有?可知有路人听到我喊冤?”
苏晴脸色微变:“这些...这些文修都解释过,是你陷害于他...”
“你信了?”我看着她。
她咬唇不语。
我忽然觉得很累。五年过去,物是人非,我曾倾心的女子,不过是轻易听信谎言、背弃诺言的普通人。
“苏小姐请回吧。”我下了逐客令,“三日后的定亲宴,我会到场。”
苏晴起身,犹豫片刻,道:“知白哥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文修说...你若安分,侯府不会亏待你。”
又是同样的话。看来这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