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辰在我面前的茶几上倒了一杯水，
然后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带着一丝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缓缓开口：
“林安，我知道你在生气。”
我的大脑瞬间弹出一条错误日志：
Error: Emotion module returned 'fatigue', but received 'anger'. Data mismatch.
我生气？我只是想睡觉。
“气我选了王总监，没选你当搭档。”
他替我“说”出了我“生气”的原因。
“……江总，真没这事。”
我的辩解显得苍白无力。
跟一个逻辑已经写死的甲方解释需求，是这个世界上最徒劳的事情。
他显然不信，自顾自地继续说：
“我不选你，是有苦衷的。”
他这副“我其实是为了你好”的表情，
让我瞬间联想到了那些为了项目能按时上线，而不得不砍掉我们工程师最喜欢的功能的产品经理。
我打了个哈欠，感觉眼皮已经重若千斤，只想让这场“午夜需求评审会”赶紧结束。
“什么苦衷？属下愿闻其详。”
江亦辰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斟酌用词。
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中央空调的出风声。
终于，他吐出了一个名字。
“你可知‘炽百合’？”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我的混沌。
我的困意顿时消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防火墙被未知病毒扫描时发出的、刺骨的警报。
“当然知道，”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严肃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