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打酒颇为得意。
宋澄心回到客厅,看到黄毛们都没换鞋,把地板踩得到处脏印,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不换鞋就把鞋脱掉啊!”
黄毛们不忿宋澄心,看了袁打酒一眼,后者眼神示意他们听命,于是十双烂布鞋丢到门口,光看都觉得辣眼睛。
“酒嫂,家里让抽烟吗?”一个嚼着槟榔的黄毛吊儿郎当掏出包烟。
“不行,我妈闻不了烟味。”
“没事,咱打开窗户抽!”另一个黄毛起身,将窗户拉到最大。
这次没有再问主人意见,黄毛们纷纷掏烟点火。
宋澄心被呛得直咳嗽。
“酒哥,啥时候吃饭啊!我都饿了!”
“是啊酒哥,为了这一顿,咱们中午都没吃!”
“澄澄,你给你妈再打一个,咋还不回来!我都饿了!”
袁打酒有些不耐烦,宋澄心于是拨通我的电话还开了免提。
“喂?妈?你干啥去了还不回家?”
“我去内蒙啦!看看大草原!”
“什么?!你怎么不说呀!”宋澄心瞬间急了。
是啊,没有我给你出头,你不得被黄毛呛死啊?
“下午说来着,结果在高铁上信号不好!这不是看你嫁人了,我的重担也卸下了,打酒是个好孩子,有他照顾你,妈放心得不得了!”
袁打酒又被我夸了,瞬间来劲,凑到电话前,“阿姨你放心,我一定照顾好澄澄!”
“好好好,你们小两口互相照顾,妈的车到了先挂了!”
我摁掉电话,看到袁打酒的笑容逐渐消失。
“你,做饭去!”
他一指宋澄心。
“我?”宋澄心气不打一处来,“我妈就没让我做过饭,我不会!”
“那是你妈惯着你!我姐五岁就能烧饭了,你凭什么不会!你不烧饭我们兄弟吃什么?!”
“爱吃什么吃什么!关我啥事!我妈给的一万他们花了八千,凭什么呀!”
袁打酒被兄弟们盯着,下不来台,甩手就给了宋澄心一巴掌。
“啪!”
“你……你打我?”宋澄心不敢置信。
“我妈说了,婆娘就是要打的。”
“我跟你拼了!”宋澄心跳起来就去捶袁打酒,却被袁打酒反手摁在地上。
“听不听话?!”
“不听!”
“啪!”一巴掌。
“听不听?!”
“不听!”
“啪!”又一巴掌。
沙发上的黄毛看好戏,不停给袁打酒加油助威。
“听不听?!”
宋澄心终于被打怕了,颤抖着点点头,“听……听……”
“那你还不做饭去?!”
“做……做……”
袁打酒终于放开宋澄心。
毕竟是我亲手养大的女儿,说不心疼是假的。
但想到她上一世助纣为虐,我的心又再次冰封。
晚上,作为主人的宋澄心和袁打酒可以独享一张床,其他黄毛要么挤在我的床上,要么挤在沙发上。
宋澄心一晚上没跟袁打酒说话,后者趁着兄弟们都睡了,赶紧来哄饭票。
“澄澄,我下午不是真要打你,你实在让我下不来台。”
“兄弟们都是看着咱俩克服万难走到一起的,咱结婚,请他们吃饭难道不应该吗?”
“这事咱都有错,你不该下我面子,我不该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