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之下，是无上王座。
退役之后，是心动陷阱。
她菜得认真，他装得吃力。
直到醋意击穿伪装——
“我来带你，别人不行。”
当王者为她重披战袍，
全球直播中，他摘下面具：
“冠军归战队，她归我。”
一
聚光灯劈开黑暗，直刺对战台。
台下欢呼海啸般涌来。
屏幕上，巨大的“胜利”字样炸开。
我松开鼠标，耳边队友的狂吼变得很远。
我们又一次赢了。
解说声音嘶哑：“…无面！又是无面！他撕开了最后一道防线！不可思议的操作！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对手瘫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我是“无面”。
这个游戏里的王者，联赛三冠在手。
常年带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下巴和嘴唇。
粉丝说我冷酷，媒体写我神秘。
但我只是觉得这样简单。
奖杯很重。
闪光灯噼啪乱响，追着我的面具。
主持人把话筒塞过来，声音兴奋得发颤：“无面！再次夺冠！此刻有什么想对大家说的？”
我看着台下那些疯狂晃动的灯牌，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沉默了几秒。
“挺好。”
声音透过变声器，冰冷平淡。
欢呼声又一次炸裂。
他们爱死这副调调了。
回到酒店，扯下面具扔在床上。
镜子里的人很陌生。
冠军奖金又涨了，粉丝又多了，社交媒体又爆了。
可我心里空了一块。
游戏变得没劲。
对手太弱，战术太旧，一切像设定好的程序。
赢，变得理所当然。
我拿起手机，订了张明天的机票。
然后拨通经纪人的电话。
“喂？”
“我退了。”
电话那头死寂了三秒。
接着是几乎刺破耳膜的尖叫和一连串的“为什么”。
我没理，挂了电话。
世界安静了。
二
我退役的消息引爆网络，热搜挂了一周。
论坛猜测铺天盖地。
我没理会，回到南方小城，感觉很好。
发小拉我出来吃饭，说是接风。
小餐馆吵吵嚷嚷。
“这我表妹，小月。”他指着桌对面的女孩。
她抬头笑，眼睛像月牙：“你好呀。”
“林深。”我点头。
发小嘴快：“他刚辞职回来，最近闲，你俩多聊聊。”
小月夹了块排骨，随口问：“那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没什么特别。”我说。
她笑了：“总有个爱好吧？比如…打游戏？”
我顿了一下。“偶尔。”
“真巧！我最近可沉迷《幻界》了，”她眼睛发亮，随即又垮下脸，“就是老输，队友嫌我拖后腿。你玩不玩？”
“偶尔。”我默默低头喝汤。
发小在一旁挤眉弄眼，我踢了他一脚。
后来我们常常见面，没有再提游戏。
直到有一次，她接了个电话，语气懊恼。
“晚上？不行啊…我们队缺治疗？可我真的不会那个副本…”
挂断后，她叹了口气。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她摇摇头，扯出个笑，“游戏里队友下本少个人。”
我看着她皱起的眉头。“需要帮忙么？”
她噗嗤笑了：“你？算啦！你又不咋玩这个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