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视频，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画面里，张浩用脚踢我的车门，还朝镜头比中指。「这种垃圾就该滚出马路。」他的声音清晰刺耳。
评论区已被“哈哈哈怂包”刷屏。
1
晚高峰的高架桥上，车辆排成长龙。
我紧握方向盘，手机导航显示前方拥堵严重，预计通行时间还要四十分钟。
突然，一阵刺耳的喇叭声从后方传来。我下意识看向后视镜，只见一辆黑色跑车正贴着我的车尾狂闪大灯。没等我反应过来，那辆车猛地加速，从右侧强行挤进狭窄的空间，差点刮到我的车门。
「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对方摇下车窗，冲我破口大骂。那是一张年轻而嚣张的脸，戴着金链子，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
我咬了咬牙，没有回应。这种人惹不起，我只能默默让开。但他显然不打算放过我，一直紧跟在我后面，不断按喇叭催促。最后，他干脆把车停在我的正前方，逼得我不得不紧急刹车。
「看什么看？怕了吧？」他拿出手机对着我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扬长而去。
回到家时，我已经筋疲力尽。刚打开手机，一条推送弹了出来——“怂包司机被富二代吊打现场”。点进去一看，正是刚才那段视频，评论区全是嘲笑我的留言。
第二天一早，人事经理找我谈话。「陈远，你最近的事情对公司影响很大，我们决定解除劳动合同。」他说得很平静。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我失业了。
2
房东敲门催租时，我只能低头道歉，承诺月底一定交齐。可月底还有半个月，我现在连买菜的钱都快凑不出来了。
更糟糕的是，网络上的嘲讽愈演愈烈。有人翻出了我的社交媒体账号，把我的照片和那段视频拼在一起做成表情包。「怂包陈」成了新的热词，甚至连楼下便利店的老板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戏谑。
「你这样下去不行。」母亲打来电话，语气里满是担忧。「要不先回家吧，妈养你一段时间。」
「不用了，我能撑住。」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片茫然。我真的能撑住吗？每天醒来面对空荡荡的房间，我觉得自己是个废物，什么都改变不了。
那天晚上，我坐在沙发上发呆，电视里正播放着一则新闻：某地交警严查酒驾，查获多名违规司机。画面一闪而过，但其中一张面孔让我愣住了——是张浩！他站在警车旁，满脸不屑，旁边还有记者问他是否配合调查。
我猛地站起来，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既然法律可以制裁他，那我为什么不能试试？哪怕只是为了争口气！
第二天一早，我去了趟图书馆，借了几本关于交通法规的书。同时，我开始在网上搜索张浩的相关信息，发现他不仅是本地富商的儿子，还经常参加飙车聚会。这些线索或许没什么用，但至少让我觉得有了方向。
就在我埋头研究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你是陈远吧？」对方声音低沉，带着威胁。「劝你别多管闲事，不然有你好受的。」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但还是强装镇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装傻，最近挺活跃啊。」对方冷笑一声，随即挂断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