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几个包子,边吃边往医院走,走着走着,意识到不对,她还回去干嘛?
难不成照顾到小王八蛋出院?
她否定的摇摇头,才不要。
如果去告诉现在的父母,将来不要和饕餮市的商业巨擘合作,那么是不是就可以避免一切不幸?
她来到曾经的家门外,徘徊不定,这时候一对年轻夫妻携手出门,是她爸妈。
她来不及过多思考,连忙跟上去,但是离他们一米近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变透明了,超过一米距离他们看不见她,听不见她。
她试了不下上百次,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她靠近他们少于一米的距离,她就会变得透明,超过一米他们直接无视她。
她是年轻的父母的世界里不存在的人。
为什么她能去医院,能买包子?
难不成跟苏嘉谟有关。
她得去试验试验。
她转身朝外祖家奔去,外祖一家和父母一样看不见听不到她。
只要距离少于一米她就变成透明,去找她的假闺蜜,还是这样,去找所有认识她的人,都是这样。
然而陌生人能看到她,曾经出现在她世界的人却感知不到她的存在。
3.
她明白了,能不能感知到她的存在,不是取决于苏嘉谟,而是取决于她。
二十八年前的姚窈和苏嘉谟是两条平行线,没有任何交集。
二十八年前,她还没有出生,与她有关的人,还不认识她,他们的世界没有她。
而苏嘉谟已经七岁,他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去他的世界,她能够存在。
苏嘉谟,对,苏嘉谟,她一定要找机会杀了他。
苏嘉谟在医院两天就出院了,因为没人负担他的医药费。
姚窈一路小心翼翼的跟踪他,他走几步就停下来歇歇,喘过来气继续走。
走到包子铺目光随着老板端动的蒸笼转动,眼巴巴望着,摸摸口袋,泄了气恋恋不舍的离开。
走到家门口,门上了锁,他席地而坐,百无聊赖的看看东边巷,又看看西边巷,把头埋在腿中间抵御严寒。
姚窈幸灾乐祸的偷偷观察,心里默念,天呀,北风啊,来的更猛烈些吧,冻死大资本家。
一阵猛烈的北风卷地而来,破空的厉吼听的人惶惶然。
如果这时候泼一盆冷水过去,他是不是死定了?
北风钻进她的羽绒服,刺激的她一激灵。
她悄悄端走放在门口,准备洗脸的邻人的脸盆,轻手轻脚走近睡着了的苏嘉谟面前,他猛地抬起头,他们四目相对,空气凝滞。
她手里的脸盆高举在他的头顶,手先于脑子行动,一盆冰凉的水倾泻而下,泼在苏嘉谟的头顶。
一时心虚,她把脸盆一扔,拔腿就跑。跑了几里地,后面一直没有声响,停了下来,看看身后,没有追赶,放下心来。
第二天她早早来到苏嘉谟家附近盯梢,一天下来,蹲了站,站了蹲,腿都麻了,除了见一个赌鬼醉醺醺的出入,几个讨债的在门外嚷嚷,没有见苏嘉谟。
第三天、第四天仍旧如此。
一连一个星期苏嘉谟没有出门。
死了吧,她寻思,这么久,头七都过了,肯定死的透透的。
她蹲在地上低头画圈圈,没有注意有人靠近。
“咳咳……”来人一开口不由自主的咳嗽,“谋杀未遂的凶手……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