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什亲昵地搂着我的腰，跃上了比武台。
海盐般清爽的气息围绕着我。
顾寒渊朝我走近，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你不是不跟人双修吗？他是谁？”
我平淡地望着他，拿出了我的法器。
“我是栖鸾宗的人，自然要修炼栖鸾宗的功法。”
话落，我率先出击。
顾寒渊反应迅速，侧身挡下我的一击。
刀光剑影，激起阵阵尘土。
到底他是我师傅，我很快败落下风。
“啊！”
倏地，叶清瑶被艾什击飞出去。
眼看叶清瑶就要摔落在地，顾寒渊顾不得我，飞身接住了叶清瑶。
这样一来，他们离开了比武台，被判定为失败。
我和艾什取得了大赛第一名。
顾寒渊正忙着安抚红了眼眶的叶清瑶。
“别哭，你做得很好了。”
他何时这么温柔地对我说过话？
我怔愣地看着，直到手心被一股温暖包裹住。
艾什牵起我的手，走到他们面前。
“叶师妹，真是不好意思，刚才下手重了。”
叶清瑶温温柔柔，缩到顾寒渊身后，摆手说没事。
反倒是顾寒渊，望着艾什和我十指相扣的手，胸腔发出一声闷笑。
眼底闪过寒芒。
我知道这是他气极的表现，但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我们先走了，小师妹好好养伤。”
我转身，感觉身后有一道锐利的视线盯着我。
目光沉沉，如坠冰窟。
艾什突然挤到我身边，递给我一颗又大又圆的仙桃。
“姐姐你尝尝，我今早刚摘的。”
心中的寒意彻底消解，被清甜可口的桃肉所取代。
04
第二天，我和艾什去秘境领取大赛的奖励。
刚出来，就对上叶清瑶无辜的眼神。
“不好意思啊师姐，师傅说让你把奖励给我呢。”
“我都说不要啦，但是师傅一定要给。”
“那就委屈一下师姐了，师傅会给你其他补偿的。”
她嘴上抱歉，眼神里却是毫不遮掩的挑衅。
我越过她，无视她僵在半空的手：
“这本来就是我的奖励，给不给是我说了算。”
“有什么事让仙尊自己来找我。”
话虽如此，我的心中还是传来一阵钝钝的疼痛。
夜幕如洗，我独自坐在朔月树上喝酒。
喝着喝着，酒瓶散落一地，我竟直接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掌门冷冽的脸映入我的眼帘。
“沈念霜，你做了什么？为什么朔月树枯萎了！”
我大惊，起身一看。
朔月树上郁郁葱葱的绿叶全部消失，只剩光秃秃的树枝裸露在外。
朔月树是宗门的千年古树，是宗门的传承象征。
我跪在祠堂门前，受着师弟师妹们的辱骂。
“师姐也太过分了，竟然破坏了朔月树。”
“她不会入了什么邪道吧？”
宗门竞争激烈，相互暗算的事情我早年也遇到过。
我不卑不亢为自己辩驳：
“掌门明鉴，弟子昨夜只是在树上喝酒，并无做其他事。”
掌门脸色稍缓。
就在这时，叶清瑶站了出来，脸上带着决绝：
“师姐，我昨夜看见你将一瓶黑色药水洒在朔月树的根茎处。”
“我知道说出来会被你报复，可我不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