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峰立刻点头：“没问题！老张，清场！谁都不准靠近玻璃房！”
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那头濒死的猛虎。
我走进玻璃房，反手锁上了门。
“山君”察觉到有人靠近，警惕地抬起头，冲我发出一声低吼。
我没有怕，反而一步步向它走去。
在离它只有一步之遥时，我蹲了下来，轻声开口。
“想报仇吗？”
“我知道是谁给你下的毒。”
白虎的耳朵动了动，金色的兽瞳里，第一次露出了人性化的情绪。
6.
我从“山君”的眼睛里，看到了愤怒和杀意。
动物的感知，远比人类敏锐。
它或许不知道是谁，但它一定知道，自己正在被伤害。
“是每天给你喂食的那个男人，他在你的食物里加了东西。”
我轻声说着，将我刚刚在走廊上，从那个饲养员身上闻到的毒素气味，传递给它。
“我能帮你解毒，但你需要替我做一件事。”
“山君”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巨大的身躯带着一股压迫感。
它走到我面前，用头轻轻蹭了蹭我的手心。
这是臣服，也是交易。
我笑了。
很好。
接下来，就该轮到程家，好好欣赏我为他们准备的表演了。
我在玻璃房里待了整整三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程峰和程老爷子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宋小姐？”
我故作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幸不辱命。是肠胃问题，加上有点应激，我已经安抚过它了，也给它喂了些特制的药。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不出三天就能恢复。”
程峰大喜过望：“宋小姐果然名不虚传！爸，我就说吧！”
程老爷子也露出了笑容，看我的眼神愈发满意。
“辛苦宋小姐了，这是一点心意。”
管家递过来一张支票。
我扫了一眼上面的数字，一千万。
真是大手笔。
上一世，我妈拿到这张支票，笑得合不拢嘴，转头就给宋宇买了一辆跑车。
我一分没见着。
这一次，我面带微笑地收下了。
“程老先生客气了。不过‘山君’大病初愈，情绪还不稳定，这几天最好不要让太多人靠近。尤其是……身上味道比较重的人。”
我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个饲养员。
程峰立刻心领神会：“我明白。宋小姐放心，我们一定照办。”
离开程家，我立刻把支票兑现，转入了一个新办的账户。
这笔钱，是我的复仇基金。
好戏，才刚刚开场。
7.
回到公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陆子轩打电话。
“子轩，帮我个忙。帮我查一下宋宇训犬大赛的那个主赞助商，我要他全部的黑料。”
电话那头的陆子轩沉默了一瞬。
“清言，你想做什么？”
“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陆子轩没有再问，只说了一个字：“好。”
他从不问缘由，只要是我想要的，他都会给我。
这也是为什么，我绝不能让他出事。
挂了电话，门铃响了。
我以为是陆子轩，打开门，看到的却是我妈和宋宇。
他们一脸理所当然地走进来，像视察自己的领地。
我妈在沙发上坐下，环顾四周，撇了撇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