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我知道了。”我挂断电话，冷冷地看着他。
“谢珩，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沈星苑，你听我解释……”他语无伦次，伸手想来拉我。
“原来从十年前开始，你就把我当傻子。”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急切地辩解。
“我和薇薇……我们是在你入狱后才……”
“够了，当年情人节的晚上，你给我打电话说你喝多了，让我去接你。”
“后来，你告诉我，你开车回家路上，不小心撞了人。”
“你说你受不了监狱的苦，抱着我哭成了狗。”
“所以，当年情人节，你们是各自开车宾馆汇合偷情，半路凌薇撞人你搬出我顶罪！”
“对吗？”谢珩的沉默，给了我肯定的回答。
“沈星苑！”他从身后抱住我，“对不起……对不起……”
“我马上就去给你哥烧船，烧一百艘，一万艘！”
我任由他抱着，过了很久，“晚了。”
“谢珩，太晚了。”
“我哥他，等不及了。”
我推开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林森的电话。
“林律师，我们见一面吧。”
我和林森约在一家僻静的茶馆，他给我倒了杯茶，开门见山。
“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凌薇十年前也在车祸现场。”
我点点头，“所以，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合作。”
“凌家，远比你看到的要复杂。凌薇和凌浩，是同父异母的姐弟。”
“凌浩的母亲，是凌家的保姆，上位手段并不光彩。”
“凌浩从小就不受待见，长大后更是吃喝嫖赌，欠了一屁股债，是凌家的耻辱。”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凌浩出事，凌家上下，除了他那个疯疯癫癫的妈，没一个人真正伤心。”
“对外只说是意外，草草了事。”
“我查了很久，发现凌浩死前，曾和谢珩有过巨大的经济纠纷。”
“而凌薇，作为中间人，态度一直很暧昧。”
“我怀疑，那根本不是一场意外。”他的话，让我心底一沉。
“你的意思是……谋杀？”
“我没有证据。”林森摇了摇头，“所以我需要你。”
“你需要我做什么？”
“把你知道的，关于谢珩和那场车祸的一切，都告诉我。”
“作为交换，我会帮你翻案，洗清你的罪名。”
“并且，”他推过来一份文件，“这是凌氏集团百分之五的股份转让协议。”
“事成之后，这些就是你的。”
我看着那份文件，上面的数字，是我这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我不要股份。”我抬起头，迎上他探究的目光。
“我只有一个条件。”
“我只要谢珩和凌薇，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要他们，跪在我哥的坟前，磕头认错。”
林森愣了一下，“沈小姐，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
“我喜欢和聪明人合作。”
他收回股份协议，朝我伸出手，“合作愉快。”
从茶馆出来，我感觉天都亮了许多。
回到出租屋，我看到门口放着一个巨大的纸箱。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叠好的纸船，各式各样，琳琅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