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毁了我。
好，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萧瑾寒，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柴房里黑漆漆的，我躺在稻草上，任由老鼠在身边窜来窜去。
这一躺，就是三天。
三天里，没有人给我送一口水，一粒米。
到了第四天，我已经虚弱得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这时，门开了。
萧瑾寒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小翠梨。
"怎么样，想通了吗？"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艰难地张开嘴，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想...想通什么？"
"给翠梨道歉，承认你的错误。"
我看着他，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萧瑾寒，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想什么？"
"我在想，当初我爹为什么会同意这门亲事。"我挣扎着坐起来，"后来我想明白了，因为他觉得定远侯府配得上镇国公府。"
"可是他错了。"我看着萧瑾寒，"你们配不上。"
萧瑾寒脸色阴沉："顾倾城，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逞强？"
"逞强？"我摇头，"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事？"
"一个连自己正妻都保护不了的男人，不配做我顾倾城的夫君。"
小翠梨在一旁冷笑："倾城姐姐，你还看不清形势吗？现在是你求我们的时候。"
我转头看向她，眼神平静得可怕："小翠梨，你知道我爹当年是怎么对付那些欺负我的人吗？"
她脸色微变："你...你想说什么？"
"灭九族。"我轻描淡写地说出三个字，"一个不留。"
萧瑾寒怒道："顾倾城，你威胁谁？现在是你在我手里！"
"威胁？"我慢慢站起来，虽然身体虚弱，但气势丝毫不减，"萧世子，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吗？"
"既然你们想让我跪遍京城，那我成全你们。"我一步步走向门口，"但是记住，今天的羞辱，我顾倾城记下了。"
"你要去哪？"萧瑾寒拦住我。
"当然是去跪啊。"我推开他，"既然萧世子下了命令，我这个做妻子的，怎么敢不从？"
走出柴房的那一刻，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但我心里很清楚，从今天开始，顾倾城死了。
活着的，只有复仇的恶鬼。
第二章
京城的街头，我真的跪下了。
就在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我顾倾城跪在了地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不是镇国公府的千金吗？怎么跪在街上？"
"听说是为了给定远侯府的通房丫鬟道歉呢。"
"什么？堂堂公府千金给丫鬟道歉？"
"可不是嘛，听说是因为打了那丫鬟几巴掌，定远侯世子就让她跪遍全城道歉。"
我跪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众人围观议论。
萧瑾寒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在他身边，小翠梨低着头，一副不忍心的样子，但我看得清楚，她嘴角微微上扬。
"诸位父老乡亲，"我突然开口，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我顾倾城今日在此向翠梨姑娘道歉。"
人群安静下来，都在等我继续说。
"我错在哪里呢？"我抬起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错在发现自己的首饰被人偷戴时，竟然敢质问一声。"
萧瑾寒脸色一变："顾倾城，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