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味刺进鼻腔时,我猛地睁开眼。我重生了,回到被拐走的前一天。
我抬手抚过脖颈,那里的勒痕早已消失,可被塞进面包车后备箱时的窒息感,被铁链锁在土坯房墙角的冰冷,依旧像附骨之疽。
桌上摆放着我跟顾裴的结婚照,照片上的我巧笑倩兮,谁能想到明天我在去找顾裴的路上会被人拐走,被卖到一处与世隔绝的小山村给一个傻子当老婆。这时顾裴的消息来了:
【老婆,我太高兴了,马上就是我们的婚礼了,我终于要娶到你了,婚纱已经准备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去试。】
心脏像被冰锥刺穿。就是明天,我满心欢喜去试婚纱,却在去的路上被几个壮汉捂住嘴塞进面包车拖走。从此进入了地狱里。我不敢深想,要紧之事就是避免明天去的路上被人拖走,我不清楚到底到底是巧合还是有人有预谋的绑走我。不过我猜是后者,因为在我被塞进面包车被灌药昏迷时,我隐约听到那三个劫匪的对话:
【没想到是这么个小美人,不但能卖个好价钱,还能白得一笔钱。老三,问问那个女人,钱什么时候打过来。】
那个女人?看来指使这三个人绑我的是女人。一时间我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得罪过谁。正在我思绪万分之时,顾裴的电话过来了:
【老婆,你怎么不回我消息,你在干嘛呀。】
我张了张嘴,哑着嗓子出声:
【我在选照片呢,没看到你的消息,我们明天见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没登顾裴出声我就挂了电话。幕后之人没揪出来,我不想告诉顾裴,当务之急是怎么把那人找出来。我思考再三,决定先下手为强。于是我雇了六个小混混提前埋伏在那条路附近。终于那三个人在凌晨五点的时候出现了,还是开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看得我打了个寒碜,现在不是我该怕的时候,我可不想再过一次那地狱般的生活。我指挥着人朝那三人走去,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用棍子给他们打翻在地,捆起来塞进车里开到了一个废弃的厂房。用水给人泼醒后,三个人争相求饶:
【你们想干嘛,我们没得罪过你们啊】我从人后走了出来,
【是你】三个人异口同声道。果然,他们认识我,我眸光冷了冷,掏出小刀抵在那个被叫老三的脖子上,他动了下,鲜红的血顺着脖子往下流,这回他们知道我是动真格的了:
【饶命啊,饶命】老三吓得乱叫。
【指使你们绑我的人是谁,说】
【没有人指使我们啊,我们没想绑你啊】
敢说谎,我手里的刀又往前抵了抵,血流的更多了,
【我说,我说】老三大叫着,
【老三】另外那个人同时开口,
【去她妈的,老子都快要没命了,还要什么钱】
【是一个叫苏晚的女人给了我们一大笔钱,叫我们把你给绑了,买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去,让你过的越惨越好,我都说完了,能先把刀拿开嘛】
说罢我把刀收了起来。原来是苏晚,顾裴异父异母的妹妹。
顾裴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没多久他爸就再婚了,他的继母带了个跟他同龄的小女孩过来,那个小女孩就是苏晚。小时候苏晚经常偷偷欺负顾裴,不给顾裴吃饭,用小石子打他,把他推下水等等,一开始顾裴还会告诉他爸 但苏晚的妈一句【顾裴一向不喜欢小晚,小小年纪就学会陷害自己妹妹了】顾裴的爸便会认定是顾裴在撒谎,罚他不许吃饭,那时候我们两家是邻居,我经常会偷偷给顾裴带吃的,我俩也算是青梅竹马,只不过没几年我家就般家了,直到大学毕业后,我又回到A市管理我爸的公司,我们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