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纪行章恐吓的,他说我要是不去就揍我。
纪行章是出了名的浑,我欺“软”怕硬,江律和谢玉疏我还敢梗着脖子怼几句,但纪行章我不敢,因为他真会动手啊!
我听着舞台上冗长的台词昏昏欲睡。
蓦然间,我感到小腿一沉,我一激灵,狐疑地瞥了眼左右两人,最终将矛头指向恶势力。
“纪行章,你别踢我。”
“痒!”
纪行章一脸诧异,振振有词。
“谁踏马踢你了,你腿痒了可以捐掉,我不介意宿舍多个残疾人。”
说完不忘给我个脑瓜崩。
“那好嘛!”
我捂住脑袋憋下这口气,将目光挪回台上。
可奈何台上的古典音乐实在太催眠了,我忍不住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头皮一阵剧痛,猛地睁眼。
“纪行章你干嘛?松开我头发!”
“你故意的吧!我真是小瞧你了。”纪行章咬牙切齿,将我的头转向谢玉疏肩膀,恨恨道:
“你靠谁肩膀不好,偏偏要靠玉疏的,还流口水,你是不是故意弄脏玉疏?”
纪行章狐疑地看向我,眼神危险,“你蓄谋已久了吧?”
我没理纪行章,伸手拍开他的手后,扫了眼谢玉疏肩膀,确实有点水渍。
我赶紧从兜里掏出纸巾给他擦擦,见擦不掉,我偷偷抬眼扫向他。
谢玉疏此时碎发凌乱,眸色微沉。
“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回去帮你洗洗。”
正当我愧疚不安时,后领子一紧。
“你个土包子,玉疏的衬衣你洗得了吗?你个不识货……”
纪行章还准备再骂两句,但被谢玉疏一个眼神制止了。
“可以,记得洗干净些。”
谢玉疏勾唇。
我听到谢玉疏话后,赶紧点头。
我回身坐好后,谢玉疏旁边的江律突然凉凉地开口。
“玉疏,无心还是有心你心中自有明断。”
“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还是注意些!”
我闻声抓紧衣角,心下暗骂:贼喊捉贼!
你们两个一个说我蓄谋已久,一个要人防我,可我偏偏最是无辜。
请苍天,辩忠奸!
(六)假戏真做又何妨
我把谢玉疏衬衣洗坏了。
明明不是什么大牌,但却娇贵得不像话,任我怎么抹平,它都还是皱皱巴巴的。
我捧着它去找谢玉疏哭诉。
“谢玉疏,你衬衣有自己想法,它变形了!”
谢玉疏放下书本,面无表情地看向我,沉思半晌后,他手指轻叩书桌,冷笑着质问我。
“那怎么办?”
“陈浮,你弄坏了我……衬衣,你得负责!”
谢玉疏起身将衬衣盖住我的头,凑近我耳边吐气如兰。
“有点贵,有市无价,该怎么办呢?”
我眼前一黑,赶紧扯开衬衣。
“你不是在诓我吧?能有……多贵?”
我心里一紧,其实洗的时候就隐隐有些端倪,但我偏不信邪,而且谢玉疏也没提醒我注意事项。
谢玉疏没有立即回答,他掏出手机翻出个白发蓝眸的外国老头。
“杰尼斯·威尔,雾都知名裁缝大师,可惜他年纪到,退休了。”
我眼睛瞪大,拉下衬衣左看右看,直到看到白色刺绣字母“J”,才不可置信道:
“谢玉疏,你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