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邶心中窃喜，面上却保持着一本正经：“好的，宝儿，保持联系。队员们，检查装备，我们准备进入！”
四人整理好头灯，调整好随身摄像头。小北额外背上一个背包，里面装着他精心准备的各种“道具”——恐怖娃娃、自动感应的风铃、能够远程控制的破镜子等等。这些都是他们制造直播效果的“秘密武器”。
推开锈迹斑斑的玻璃门，一股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大厅里散落着废弃的文件、碎玻璃和一些辨不出原状的杂物。墙壁上，斑驳的水渍形成了各种诡异的图案，乍一看像是扭曲的人脸。
“空气质量不太好。”小北装模作样地看了看手中的检测仪，“温度也比外面低了三度左右。”
月亮紧张地抓住他的胳膊：“是、是真的有异常吗？”
小北偷偷朝崔邶眨眨眼，后者微微点头。“不好说，”小北立刻换上严肃表情，“通常温度骤降是灵体存在的迹象之一。咱们得小心。”
事实上，小北的检测仪根本就没打开——他早就摸清了崔邶的套路，先制造点紧张气氛，直播效果才会好。
崔邶将摄像机对准四周，压低声音：“各位观众，我们现在已经进入了鑫源开发商的废弃办公楼。如大家所见，这里废弃已久，到处是灰尘和杂物。不知道在这寂静的黑暗中，是否真的如传闻所说，有冤魂游荡呢？”
他环顾大厅，指示道：“我们分头搜索一楼房间。小北和我一组，沐沐和月亮一组。有任何发现立即通知。”
四个头灯的光束在黑暗中交错，投射出摇曳的影子。走廊两侧的房间门大多敞开着，里面堆放着各种废弃的办公家具和文件。风吹过破碎的窗户，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这风真邪门，”小北嘀咕道，“明明外面没这么大风的。”
崔邶没接话，专心致志地表演着：“观众朋友们，我们现在正在一楼走廊。大家可以看到，这里废弃已久，到处都是灰尘和杂物。不知道在这些房间中，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他们逐个房间搜查，崔邶不时对着摄像机解说一番。大多是些无关紧要的发现——破损的办公椅、散落一地的文件、墙上意义不明的涂鸦。但崔邶总能把这些平常事物说得神秘莫测。
“看这个，”他将摄像机对准墙上的一处污渍，“看起来像是某种液体飞溅的痕迹。颜色暗沉，不排除是血渍的可能性。”
小北凑近看了看，小声道：“崔哥，那好像是咖啡渍...”
崔邶瞪了他一眼，继续对着摄像机说：“当然，这只是猜测，我们需要更多证据。”
耳机里传来宝儿的提示：“观众增加到一百人了，大家对你刚才的‘血渍’理论很感兴趣。”
崔邶心中暗喜，表面上却更加严肃：“我们会继续探索，为大家寻找真相。”
走到103房间门口，小北咳嗽了一声——这是暗号，表示这个房间放了道具。
崔邶心领神会，对着摄像机神秘兮兮地说：“观众朋友们，这是一楼最后一个房间了，不知道会不会有惊喜等着我们呢？”
他猛地推开门，准备迎接“惊喜”，却发现房间里除了几张破旧桌椅外，空无一物。崔邶回头瞪了小北一眼，小北也一脸困惑，明明在这里放了一个恐怖布娃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