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大将军丈夫大雨夜逐出府门。
破庙避雨时,竟与迷途的年轻帝王荒唐一夜。
六年后携三胞胎入宫贺寿,前夫当众讥讽我不知廉耻与人私通。
太后欲治罪时,三张小脸从帷幔后探出—— 龙椅上那人猛地起身:“谁敢说朕的皇长子是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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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下得像是天漏了。
冰冷的雨水泼洒下来,砸在脸上,几乎叫人窒息。孟秀莲踉跄一步,单薄的衣衫瞬间湿透,紧紧裹在身上,勾勒出伶仃的瘦弱。身后,将军府那两扇朱红鎏金的大门“哐当”一声,沉重而无情地合拢,将里头的暖黄灯火和欢声笑语彻底隔绝。
雨水糊住了眼睛,她回头,只看见门檐下两盏摇晃的灯笼,映出“镇国将军府”五个烫金大字,模糊又刺眼。
还有门内,她曾经的夫君,大将军夏怀明那道冰冷嫌恶的目光,隔着重雨,最后烙在她身上。
以及紧贴着他、笑容娇媚得意的陈梦云。
“姐姐,”陈梦云的声音隔着雨幕和门缝,又软又毒,“往后天冷路滑,可得……自个儿走好了。”
夏怀明什么都没说,只是搂紧了怀里的新宠,彻底转过身去。
门闩落下的声音,比惊雷更骇人。
孟秀莲站在瓢泼大雨里,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冷,是那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绝望,几乎要把她碾碎。六年,她嫁入夏家六年,替他侍奉母亲,打理中馈,最后换得一句“无所出,善妒”,便像扔一块破布一样,被扔出了门。
雨水顺着发梢、脸颊流下,混着滚烫的泪,砸在脚下的青石板上,顷刻无踪。
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深一脚浅一脚,京城的长街在夜雨里空旷得吓人。闪电劈开夜幕,一瞬间照亮前方一座荒废已久的破庙。
她几乎是爬了进去。
庙里蛛网密布,神像蒙尘,却总算隔开了那要人命的急雨。她缩在角落的干草堆上,冷得牙齿咯咯作响,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庙门忽然被一股大力撞开!
狂风卷着雨丝倒灌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跌跌撞撞地闯入,带着一身浓重的血腥气和……一种奇异燥热的龙涎香气。
那人呼吸粗重,步履踉跄,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感到一道灼热的视线锁定了她。
“谁?”她吓得往后缩,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那人没有回答,反而一步步逼近。浓烈的男子气息混着那奇异的香,将她牢牢裹住。他身上滚烫,碰到她冰凉肌肤时,两人都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走开…求你……”她徒劳地推拒,手脚却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他的动作霸道又混乱,滚烫的唇落在她的颈间,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急切。衣衫在撕扯中破裂,冰冷的空气触及皮肤,激起一阵战栗,随即又被更灼人的温度覆盖。
她微弱的挣扎和呜咽尽数被吞没在雷声和男人沉重的喘息里。破庙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破庙内,一室荒唐,混沌迷乱。
……
天蒙蒙亮时,雨势稍歇。
孟秀莲从浑身的酸痛中惊醒,发现自己蜷在干草堆上,身上盖着一件撕破的、质料极好的玄色外袍。
身边空无一人。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龙涎香,和身体清晰无比的痛楚,提醒着她昨夜并非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