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乔知意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嗤笑出声，
“你？出国留学？”
“你爸穷你妈疯，哪来的钱？你说梦话呢？”
我重复一次，“我没说梦话。”
“你和纪铭屿马上要订婚了，我这场十二年的陪跑也结束了，我读大学的钱不用你们乔氏集团给我拿。”
“我自己有本事赚学费，我的前途也不用你指摘质疑。”
乔知意原本冷漠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指着我妈道，
“就算你在国外半工半读，那你妈呢！”
“你妈谁来照顾！你把她一个人扔疯人院？据我所知，你爸爸可是什么都不管的！”
我冷冷道，“跟你没关系。“
她走近我跟前，用纤细的手指捏着我的下巴，那美丽的眸子深邃如毒蛇，
“你以为在京北，你说走就能走？”
“你能逃过我的手掌心？”
“过几天，我和铭屿哥哥的升学宴，你必须来！”
她话落，只听我妈又一声尖叫。
我妈已经把娃娃碎片都捡到一堆了，她一股脑堆到我怀里，
“方叙，好儿子。”
“你妹妹疼，救救她！”
我喉咙充血，眼泪夺眶而出，接过碎布道，
“妈，方华病了，我去找大夫给方华看。”我狠狠看了一眼乔知意，
“我已经叫了护士过来，这屋子也有监控。”
“不许再欺负我妈!“
我从来没有这样凶的跟乔知意说过话，她的眼神中一丝失落，撇了撇嘴。
我从护士那里借了针线，在候诊室一针一线地把娃娃尽量恢复到本来的样子。
我拿着娃娃往妈妈的病房去，打开门那一刹那，我的心跳都要骤停了。
乔知意和纪铭屿在陪护床上正在颠鸾倒凤，偷尝男女禁果。
而我妈骑在三楼的阳台上，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掉下去了！！
这狗男女光顾着爽，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我妈如此危险的处境。
我想冲过去将我妈报下来，可是怕刺激到我妈情绪，她直接掉下去，我僵在门口大气都不敢喘。
就在这时，乔知意和纪铭屿到了巅峰，两个人一起呻吟了一下，这声呻吟刺激我妈妈最后的神经......
其实我妈的疯不是从方华没了那一刻开始的，而是从我爸出轨开始的。
那一年我还没上小学，我爸把一个妓女领回家，在我妈的眼前发生了一切，就像刚刚乔知意和纪铭屿那样......
我妈红着眼大喊一句，
“方鹏！我恨你！“
就跳了下去。
这一切开的太突然，我的心脏仿佛被人活活薅了出来
我抖如筛糠地拿着手机拨打119和110，一拼命地喊着精神病院的护士......
乔知意和纪铭屿被这一幕吓到，立马穿上衣服，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看着工作人员们出出进进。
我跑下楼，看到我妈竟然还有呼吸，哭喊道，
“妈！妈！挺住！！”
“妈！！妈！！不要走！!“
“妈！我不能没有你！”
救护车到了，我妈被抬上担架，上了救护车，我无力地伏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眼前出现一双精美的鞋子，是乔知意。
“三楼摔不死人的，不要苦肉计了！”
“我刚才都看到你妈喘气了！”
我再也受不了了，抬起头，对着乔知意，怒吼道，
“你给我滚！！！”
“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被我这样怒骂，她的神色闪过一丝不甘，但是很快恢复平静，她娇俏地搀着纪铭屿，看着我冷声道，
“你会为你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方叙，总有一天，你会跪着爬着来求我原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