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我开着车，心情好得想哼歌。
我腾出一只手，揉了揉林渊的头发。
“可以啊小子，还知道留一手。”
“什么时候装的监控？”
林渊被我揉得有点不自在，但没有躲开。
“很久了。”他低声说，“他们总是在那里欺负我，我就……偷偷装了一个。”
“那你之前怎么不拿出来？”
他沉默了。
我瞬间就明白了。
他不是不想，是不敢。
一个无依无靠的私生子，就算拿出证据，又能怎么样？
只会被那些人变本加厉地报复。
林渊看着我，很认真地说：“因为你，我才敢。”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就在这时，脑海里响起一阵刺耳的警报。
【警告！警告！目标人物林渊，黑化值增加10%！任务出现偏差！】
我愣住了。
黑化值？
什么玩意儿？
我不是一直在涨“三观纠正度”吗？
【系统解释：本系统旨在纠正目标人物的三观，使其成为一个正直善良的人。宿主以暴制暴、以计谋反击的行为，虽解决了眼前困境，却向目标人物灌输了‘暴力和阴谋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这一错误思想，导致其黑化值上升。】
我有点懵。
正直善良？
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正直善良的下场，就是上辈子的林渊。
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请宿主尽快调整策略，用爱与和平感化目标人物。】
爱与和平？
我看着窗外，赵家的车正不怀好意地跟着我们。
我冷笑一声，对系统说：“你觉得，我现在跟他讲爱与和平，他能活到明天吗？”
系统沉默了。
我没再理会它，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小巷，甩掉了后面的尾巴。
系统也是个死不正经的，真好奇到底是什么神人才能发明这玩意。
不过也好，多亏了这玩意，老子才能又活着。
回到家，林渊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我有些不放心，过了一会儿，敲了敲他的门。
没人应。
我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
他正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右下角的一个小窗口里，是赵氏集团的股票K线图，一片惨绿。
他听见我进来，回过头。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那双眼睛里，闪烁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名为“兴奋”和“掌控”的光芒。
那一瞬间，我脊背发凉。
系统或许没说错。
我好像，真的亲手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
我不是在纠正他。
第六章
赵家的报复来得很快。
不是街头斗殴那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
而是直接从商业上，对林家的公司进行全面狙击。
好几个正在洽谈的合作被搅黄，股价也开始持续下跌。
林正国焦头烂额，在家里大发雷霆，把所有问题都归咎于我和林渊。
我懒得跟他吵，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我在纸上写写画画。
上辈子，赵家最后之所以倒台，就是因为一个叫“夜莺计划”的海外项目。
那是个彻头彻尾的非法集资和洗钱的勾当。
只是当时爆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年后了。
现在，这个项目应该还处于秘密进行阶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