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高中毕业册...当年站在樱花树下的人...是你？」
我冷笑：「现在才想起来？你当年不是信誓旦旦说林瑶才是你的白月光吗？」
他脸色突然惨白：「我18岁那年出过车祸...医生说我有轻微失忆...」
话音未落，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外放的语音消息里，林瑶歇斯底里的尖叫刺破雨夜：
「赵晨你听我解释！那晚你喝醉了根本没碰我！
孩子是王总的！他答应给我两千万封口费！」
第二天，财经版和娱乐版联手屠榜：
《赵氏集团股价暴跌30%》
《林瑶被拍到在警局做笔录》
《王建国妻子正式提起离婚诉讼》
最损的是某网红做的恶搞视频——
把赵晨、王建国和另一个被扒出来的富商照片P成「找不同」游戏，
配文：「猜猜谁是孩子他爹？」
而林瑶的社交账号最新动态停留在昨天：
「清者自清，法律会还我公道。」
底下被骂了三十多万条，最高赞评论：
「法律确实会还你公道——重婚罪判几年来着？」
晚上收拾旧物时，我从高中日记本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纸条。
上面是熟悉的笔迹：
「晴晴：
今天在医务室看见你的樱花胎记，像真的花瓣一样漂亮。
等毕业了，我要在真正的樱花树下跟你告白。
——晨 2015.3.20」
我盯着纸条出神，这个日期比我们第一次约会还早一天。
手机突然震动，是张浩发来的消息：
「明天十点，穿那件红色连衣裙去见投资人。」
我回复了个「好」字，把纸条扔进了碎纸机。
碎纸声响起时，电视里正在播放林瑶被债主围堵的新闻画面。
4
我坐在咖啡厅最角落的位置，对面的私家侦探老陈推来一个牛皮纸袋。
「苏小姐，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他压低声音，
「比电视剧还精彩。」
我抽出文件，最上面是赵晨18岁那年的车祸报告——
「轻度脑震荡，短暂性记忆缺失」。
翻到下一页，是某私立医院的诊疗记录：
「患者坚持要忘记与樱花胎记相关的记忆」。
「最精彩的在后面。」老陈示意我继续翻。
一张泛黄的照片滑落出来：
年轻的林瑶母亲穿着白大褂，
胸前工牌写着「心理科主任林美玲」。
她正弯腰查看病床上的赵晨，
而15岁的林瑶站在一旁，
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正翻动病历本。
「这是...」我手指发抖。
「医院监控的截图。」老陈点了点照片边缘的时间戳，
「就在赵晨车祸后第三天。」
我翻到下一张资料——林瑶的日记复印件：
「今天妈妈帮晨哥做了记忆干预，他终于相信樱花树下的女孩是我了。
妈妈说得对，想要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
老陈按下录音笔：
[林瑶声音]：「妈，赵晨最近总做梦梦见樱花...」
[林美玲]：「加大药量就行，别担心。」
[林瑶]：「可是他看到苏晴手腕时会头疼...」
[林美玲]：「那就让他更讨厌她，你不是说他公司要上市了吗？」
录音结束，老陈又递来一张药单：
「这是赵晨这些年一直在吃的'维生素'，实际上是记忆干预药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