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谢逢我和家里闹翻,放弃江浙沪独生女的待遇嫁到谢逢的西北老家。
我只是想让他多体谅体谅我,他却以为是我后悔下嫁,说我看不起谢家,道德绑架他。
叶甜出现后,谢逢更是经常以工作忙为由缺席结婚纪念日,却可以请假去给她做饭,陪她看病。
他常说,叶甜爸妈去世,我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了。
他又说,梁栖你一个成年人了,连瓶盖都拧不开,难道是智障吗?
全然忘了我孤身一人远嫁,在这个城市里也是无依无靠。
也忘了当初我刚嫁给他时,连洗脚水都舍不得让我放。
躺在江底被鱼虾啃食时,余感还没有消散,被撕碎吞噬的疼痛折磨了我三天三夜,现在仍心有余悸。
回到家,我一肚子气愤无人诉说,和闺蜜打了视频。
上一世,沈穗劝我不要再被男主家吸血,赶紧离婚,是我爱昏了头,害得自己惨死,让沈穗也整日以泪洗面。
知道我要离婚了,她欣喜我终于清醒了。
忽然她表情凝重起来,透过镜头看向我身后:“别动,柜子上那是什么?”
顺着沈穗的目光看过去,高处摆放着一个槐木傀儡还有几个叫不出名字的摆件。
“谢逢喜欢收集这些小玩意儿,是他放的吧,挺无聊的。”
“不对,你把镜头放大看看。”
沈穗的声音莫名严肃起来,我不明所以,但跟着照做。
凑近看,木偶身上好似还有些血色的花纹,沈穗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梁栖,你看看你床底下,有没有东西?”
我弯腰俯身看向床下:“什么都没有啊。”
直到沈穗让我把床垫翻过来,看到这一幕的我和她立刻惊住了。
满满一床底的黄色符纸,画着我看不懂的血红符号,像一张凌厉的密不透风的网。
沈穗研究术法多年,这一刻却听见她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劫傀代命阵,有人要换你的命!”
3
“换命!”我头皮一阵发麻,“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
沈穗接着说:“我在山上的时候曾听说过这些歪门邪术,符纸是为了束缚替命人,傀儡和摆件的位置是为了辅助阵法,再以贴身之物为命媒,在生辰之日滴入与你八字相同之人的心口血,就可以换走你的命格。”
“你仔细想想,这几天有没有人问你要什么东西?尤其是贴身之物。”
凉意爬上后背,重生后,我一直和身边的人保持警惕,无收无予。
只有今天上午在民政局,谢逢说留个念想,要走了我戴了十几年的玉坠。
“那玉佩跟了你这么多年,早就有了你的精气,以此为灵媒,摆下阵法,寻到与你八字相同之人,就可实现好命换贱命。”
“离你生日还有三天,趁现在那个和你有着相同八字的人还没出现,快去要回玉坠。”
听着电话里闺蜜的催促,我双腿却好像黏在地上,一步也迈不动。
“那个和我八字相同的人,已经出现了。”
去年生日,我收到谢逢定制的印花杯子,贺卡上署名却是叶甜。
他和我再三道歉说是名字印错了,可一向细心的谢逢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事后我在医院检查单上才知道,叶甜竟然和我是同一天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