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需要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3.
分房睡的第一晚,苏晚就出了事。
凌晨三点,我被她痛苦的呻吟声惊醒。
冲进她的房间,只见她蜷缩在床上,浑身冷汗,脸色白得吓人。
“我好难受,肚子疼。”
我立刻打了急救电话。
在医院折腾了一夜,检查结果却是急性肠胃炎。
医生开了药,嘱咐了几句就让我们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苏晚一言不发。
快到家时,她忽然开口:“是你的错。”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停顿了一下。
“什么?”
“大师说了,你身上的煞气会在夜里达到顶峰。昨晚,是你害了我。”
我从后视镜里看她,她一脸的笃定。
我的妻子,一个接受了十几年唯物主义教育的博士,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病了。
不是身体上的病,是精神上的。
“苏晚,你生病了,需要看医生。”
“我没病!”她激动地反驳,“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
我沉默了。
车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4.
回到家,苏晚立刻联系了玄清。
她开了免提,似乎是故意要让我听见。
“大师,我昨晚差点就死了,陆昭他真的在害我!”
玄清在那头叹了口气。
“痴儿,我早就提醒过你。他的命格,是你最大的劫数。想要续命,必先渡劫。”
“大师,我该怎么做?求你救救我。”
“心诚则灵。首先,你要让他也相信这一切,让他心甘情愿地为你化解煞气。否则,任何法事都只是治标不治本。”
挂了电话,苏晚看向我。
“陆昭,你听到了吗?如果你还想我们好好的,就跟我一起去见大师,向他道歉。”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看着她执迷不悟的样子,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
“好,我去。”
与其跟她争辩,不如深入虎穴。
我要亲眼看看,这个玄清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我要把他诈骗的证据,牢牢握在手里。
5.
第二天,我跟着苏晚去见了玄清。
他的“道场”设在市郊一处僻静的中式庭院,外面看起来平平无奇,里面却别有洞天。
亭台楼阁,曲水流觞,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的熏香。
玄清本人,比我想象中要年轻。
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白色的定制中式长衫,面容清隽,确实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看到我,并不意外。
苏晚拉着我,直接跪在了他面前。
“大师,我带陆昭来给您赔罪了。”
我没有跪,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
玄清抬了抬手,示意苏晚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种探究。
“陆先生,看来你对我的误会很深。”
“谈不上误会,”我直接开口,“我只是不明白,你是怎么给我太太‘续命’的。”
苏晚紧张地拉了拉我的衣袖。
玄清却笑了。
“天机不可泄露。不过,既然陆先生有此一问,想必也是与我有缘。不如,我为你卜上一卦?”
我没有拒绝。
他装模作样地拿出龟甲铜钱,摆弄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