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保姆车里的三样东西,砸碎了我十年婚姻
我叫贺青丝,三十五岁,贺氏集团总裁。
此刻却像个小丑,被三样凭空出现的东西,堵在了自家公司的地下车库里。
一张稚嫩的蜡笔画,一支廉价的玫红口红,一对价值不菲的珍珠耳环。
它们连续三天,精准地出现在我这辆最不起眼的保姆车后座上。
而我那完美无缺、人人称羡的婚姻,就像这辆车的挡风玻璃——
表面看起来光洁如新,内里却已经被无声无息的蛛网裂痕,彻底爬满。
1. 惊雷乍现
引擎熄火,地库里死一样的寂静。
我没立刻下车。
指尖是冰的,搭在同样冰凉的方向盘上。目光却死死钉在后座那抹不该存在的微光上。
第三天了。
第一天,是一张画。
纸角有些皱,被人小心抚平过。蜡笔画的,幼稚的笔触:一家三口,手牵手,在个咧着嘴的大太阳底下散步。幸福得扎眼。
我当时嗤笑一声,以为是家里哪个佣人孩子落下的,甚至没多想,随手就扔进了副驾的储物格。忙,没空为这种小事费神。
第二天,是支口红。
不是什么名牌,CFB、阿玛尼都不是,是一种刺眼的、带着股廉价香精味的玫红色。它就那么大剌剌地横在真皮座椅的缝隙里,像个嚣张的注脚,嘲笑着我昨天的疏忽。
我的心当时就咯噔一下。
但仅存的理智还在挣扎:或许是哪位女助理临时用了车?尽管这车除了我,几乎没人动用。
我把它捡起来,塑料壳子轻飘飘的,却烫手似的。我摇下车窗,想把它扔出去,最终却鬼使神差地,又把它塞回了那个缝隙。
我在等。等一个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答案。
然后,就是今天。
现在。
那对珍珠耳环,就安静地躺在我常坐的位置旁边。圆润的南洋珠,在昏暗的车内光线下,泛着柔和却冰冷的光。
我认识它们。
太认识了。
「月光下的眼泪」。我公司旗下珠宝品牌上个季度的爆款。从珍珠的甄选到最终的设计定稿,都是我亲手过的。
它们本该戴在某位名媛的耳垂上,闪耀在觥筹交错的晚宴里。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沾着陌生女人的气息,出现在这里,成为砸向我婚姻的第一声惊雷。
2. 猎手觉醒
空气好像凝固了。地库的凉气顺着脚底往上爬。
我没有哭,也没有发抖。
一种极其冰冷的、属于猎手本能的警觉,压过了最初那阵翻涌的恶心和震惊。
我是贺青丝。
二十三岁从父亲手里接过摇摇欲坠的贺氏,在董事会那群老狐狸的环伺下杀出一条血路,什么肮脏龌龊的手段没见过?
可这一次,刀尖是从我最意想不到的地方捅过来的。
我的丈夫,宋青阳。
脑海里闪过他的脸。温润,英俊,永远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市政府最年轻有为的处长,前途无量。外人眼里,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十年婚姻,举案齐眉,恩爱有加。
他记得所有纪念日,礼物永远送到我心坎上。
周末会推掉应酬,陪我去城郊看赛马,或者尝遍新开的私房菜馆。
公司遇到再棘手的难题,他总能用他清晰的逻辑,帮我抽丝剥茧,找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