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了起来!
它极其细微,模糊不清,像是从一个破碎的留声机里发出的,带着浓浓的困惑和一种非人的苍老:
“……新来的?……怎么……不说话?”
监测仪上的数字猛地一跳!
“15!”
05
它是在跟我说话?
它知道我是新来的?
巨大的惊骇让我差点失控叫出来。
我拼命吞咽着口水,喉咙干涩得发痛。
不能回应!
绝对不能回应!
规则是这么说的!
但那探究的“意念”似乎更强了,那股冰冷的注视感里多了一丝明显的不悦和催促。
监测仪的数字又从“15”缓缓爬到了“18”。
阴影中的那个“存在”,似乎朝前极其轻微地挪动了一点点。
那股混合着腐土的气味更浓了。
这样下去不行!
被动地等待,这数字迟早会超过50!
我必须做点什么!
引开它的注意力?
或者……尝试沟通?
既然它能“说话”,也许它能理解别的形式?
我的目光疯狂地扫视接待台,最终落在了那本硬皮值班日志和那支笔上。
一个极度冒险、近乎疯狂的念头闯入我的脑海:
如果我不能用嘴说话,那我能不能……用写的?
这个举动会带来安抚,还是瞬间引爆那该死的监测仪?
我不知道,但我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被动等死不如搏一把!
我颤抖着,极其缓慢地伸出手,指尖因为恐惧而冰凉发麻。
我碰到了日志冰冷的硬壳。
阴影中的“存在”立刻注意到了我的动作,那股“注视感”瞬间变得锐利,监测仪数字跳到了“20”。
我屏住呼吸,用最轻最轻的力道,近乎无声地翻开日志,露出空白页。
然后拿起那支中性笔。
笔尖落在纸面上,发出极其轻微的“沙”声,数字跳动了一下,到了“21”。
我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我努力控制住颤抖的手,写下歪歪扭扭的几个字:「您好,我不能说话。」
写完,我停顿了一下,然后用指尖,极其缓慢地将日志转向阴影的方向。
时间仿佛彻底凝固了。
我死死盯着监测仪,也用全部感官感知着那片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