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军训结束后,我和凌炀提了分手。
凌炀觉得不可思议:「就因为我带师姐上分?」
我攥紧拳头,再次肯定:「对。」
凌炀揉着太阳穴:「芃野,你有完没完?作也要有个度吧?」
「她是我班的班助,马上新赛季了,我带她上分怎么了?这种醋也吃?」
我真的受不了:「没关系了,是你的什么人都跟我没关系,我只要分手,分手!」
他气笑了,「好好好,分就分,都听你的好不好?」
什么狗屁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全成了拿捏我的弱点,他肆无忌惮作践我的护盾。
带妹上分是他最不出格的逾越。
今后,我只专注我自己
后来有人跟我表白,他自信地说:「她要是能答应,我就是狗。」
1、
「你提的分手,你在哭什么?」
晚上十点,女生宿舍楼旁,路灯将凌炀的身影拉得老长。
他懒洋洋地笑着,眼里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架势。
我恨自己的不争气,但泪水不听使唤,汹涌滚落:
「因为我没你那么潇洒,我会吃醋,会难过,会发疯!」
我受够了这种被情绪撕扯的奴役感。
像极了被逼疯的家庭妇女,压抑到极致,歇斯底里,最后反而被嘲笑『因为一点小事就作』。
他上前一步,想要搂住我:「离不开我还要闹?乖,别等我真烦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我推开他,抹掉脸上的泪:「用不着你烦。」
「我不会再求复合。」
他耸耸肩,浑不在意:「行行行,你说了算,去不去吃宵夜?」
「不去我就回去带师姐上分了,她还差几颗星上无双。」
「这次我跟你报备了,总可以了吧?别再疑神疑鬼了好吗宝宝。」
巨大的悲伤包裹着我,但此刻,荒诞得让我想笑。
他整个下午都在和他的师姐双排。
我当时给他发微信:【哥哥,我洗好衣服了,现在去校门口等你。】
他回:【宝宝我好困,让我眯会儿好不好?】
我想着午休不睡觉,确实容易犯困。
可我睡不着,觉得无聊就登上游戏,却看到他的ID赫然在线。
他几乎秒切微信找我:【宝宝,要一起来吗?】
我机械地打字回复:【不了,我要午睡。】
然后,宛如自虐般,直接点开师姐的游戏主页。
他们已经双排了三局。
明明是他约的我,说军训结束就带去约会,吃汉堡,弥补军训期间带师姐打游戏对我的忽视。
我那会儿还傻傻地以为,他是要搞好人际关系。
没想到是这种的『人际关系』。
心口像是被灌满了沉重的铅水,先是发烫,然后彻底冰冷、凝固。
这种不被重视的感受,不是第一次。
却是第一次,感觉到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也是那时,我无比清晰地知道——
这段被我视为救赎的关系,是最大的深渊,总会有切断的时候。
2、
提完分手,我决绝地转身回宿舍。
洗漱完,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听着舍友和家人有说有笑。
直到深夜里,周围安静下来,我坠落在一种空虚的情绪中。
明明有解脱的轻松,却还是做不到洒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