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陈野原打断我，语气强硬。
“现在立刻给薇薇下跪道歉！不然这事没完！”
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跪道歉？”
我看着他，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眼泪却在这一刻止住了，只剩下彻骨的冰冷。
“陈野原，你让我给她道歉？为了王小葵这个拐了我妹妹的人贩子，你要我下跪？”
陈野原的脸色瞬间变了变，眼神有些闪躲，显然是被我说中了心事。
王小葵拉着杜薇的手猛地收紧，她下意识地往陈野原身后躲了躲，眼神慌乱地瞟了我一眼，又飞快地移开，声音也比刚才弱了几分。
“云扶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怎么会是人贩子啊？”
“云清妹妹明明是自己跳河了，你怎么能凭空诬陷我？？”
她说着，眼眶瞬间红了，伸手拽住陈野原的胳膊，轻轻晃了晃，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我没理会王小葵，只是死死地盯着陈野原，声音颤抖却异常坚定。
“陈野原，我问你，现在让你在我和王小葵之间选一个，你会选谁？”
陈野原的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苏云扶，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紧给薇薇道歉！”
他的话像一把刀，彻底刺穿了我最后一点希望。
我看着他伸手搂住王小葵，轻声安慰着，然后两人一起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关门声“砰”的一声，像是给我这段可笑的感情，画上了一个冰冷的句号。
那颗为陈野原跳动过的心脏，此刻像被冻在冰窖里，连最后一点余温都消失殆尽。
我慢慢挪到床头柜旁，颤抖着摸出手机，按下“##正文##正文0”三个数字的瞬间，眼泪终于又掉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为了失去的感情，而是为了还没找到的妹妹。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强忍着哽咽，清晰地报出地址，一字一句地说。
“我要报警，有人拐卖妇女，还伪造了失足溺亡的证据……”
4
挂了电话，顶着医生“你现在情况还不稳定”的白眼，我坚持办了出院手续回了家。
打车回到曾经和陈野原一起住的房子，开门就听到里面传来王小葵娇滴滴的笑声。
我心里一紧，快步走进去，却在看到走廊尽头的房门时，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
那是云清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暧昧的音乐声。
我冲过去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疯了。
原本摆满云清书本和玩偶的房间，此刻被改成了刺眼的粉色，墙上挂着低俗的装饰画，床上铺着丝绒的情趣床单，床边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玩具，王小葵的衣服随意扔在椅子上，甚至连云清最喜欢的那个兔子玩偶，都被扔在垃圾桶里，沾满了污渍。
“啊！”
我尖叫一声，像失去理智的野兽，冲过去抓起床上的枕头、床单，狠狠往地上摔。
桌上的相框、台灯，被我一个个扫落在地，碎裂的声音和我的哭声混在一起，刺耳又绝望。
“王小葵！你凭什么动我妹妹的房间？你这个杀人犯！人贩子！”
王小葵和陈野原听到动静跑过来，看到眼前的狼藉，王小葵立刻躲到陈野原身后，带着哭腔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