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勤新研发了个ai助手软件。
闲暇时光我拿着他的平板随意刷了刷，映入眼帘的文字却让我瞪大双眼。
“老板大人消消气，人家怕晚上的时候疼～”
愣了一会儿顾勤才反应过来。
“老婆，这只不过是一个软件而已，你别当真。”
我平静点了点头，转身拨通律师电话。
“刘律，可以准备离婚协议了，证据确凿！”
......
听到我要离婚，他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反而失笑。
“就因为这，你要跟我离婚？”
他拿过平板，随手划了几下。
“这是新上的情感交互模块压力测试，得模拟最极端、最露骨的用户输入，测试AI的应对能力。”
我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一丝慌乱，但没有。
只有一丝觉得我大惊小怪的调侃。
他叹了口气，像是无奈，拿起手机。
“不信？行，我让负责这个模块的小赵亲口跟你说。”
他拨了号，按了免提。
电话响了几声才接，背景音有点嘈杂。
“喂，老大？”
“小赵，跟你嫂子解释一下，咱们那个情感压力测试，日志里那些对话，是不是你们编写的测试用例？她误会了。”
小赵的声音立刻清醒了，语速飞快。
“嫂子，哎呀那全是脚本，百分百假的！我写的代码，就是为了测试AI面对性骚扰时的反应阈值！跟老大本人半点关系都没有！他纯粹是工具人，跑一下测试流程！”
顾勤看着我，挑了挑眉，意思很明显。
看吧，他又和小赵说了两句工作上的事，才挂断电话。
“现在信了？”他张开手臂。
我沉默了几秒。
然后，一点点扯出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好吧……你们这测试内容，也太逼真了，吓我一跳。”
我的声音听起来一定很逼真，因为他脸上的最后一丝紧张也消失了。
他亲了下我的额头。
“傻瓜，我去书房处理点事，你先睡。”
书房门轻轻关上。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的黑暗里，一动不动。
如果我没接到那条短信的话，我真的会信他。
手机屏幕亮的刺眼，页面停留的界面上显示。
「测试脚本？他倒是很会编。」
「真遗憾，屏幕这头一直是我，真人。」
冰冷的恶心感从胃里翻涌上来。
我没哭没闹。
深夜里听着顾勤沉缓均匀的呼吸声翻来覆去睡不着。
手机就放在他那边的床头柜上。
我轻轻起身，赤脚踩在地板上，没有一丝声音。
拿起他的手机，走进洗手间，锁上门。
心跳有点快，我用他的指纹解了锁。
直接点开微信，最近联系人里没有异常。
聊天记录是空的，太干净了，干净得反常。
我退出微信，打开手机里的外卖软件。
订单记录里，最近有一单送到公司的、双人份的高档下午茶，备注是：“糖分加倍，她喜欢。”时间就在我那天去公司之后。
我点开打车软件。
行程记录里，有一条是昨晚，从公司附近的一家网红清酒吧到某个高级公寓小区。
支付时间，是他告诉我“在陪客户”的那个时段。
最后，我点开了手机相册的“最近删除”。
里面有几张聊天记录的截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