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我的嘴唇。
“附件三补充说明里，那叫——晨间情感交流必修课。”
浴室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陆绎近在咫尺的脸。
只有那双透过金丝眼镜片望过来的眼睛，清晰得惊人，里面翻滚着某种我读不懂的、深沉的暗色。
“晨间情感交流……必修课？”
我舌头打结，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瓷砖门板，试图汲取一丝凉意来冷却快要烧起来的脸颊。
“嗯。”
他鼻音微重，撑在我耳侧的手臂没有收回的意思，反而又靠近了几分，温热的气息几乎要将我笼罩，
“理论需结合实践，才能避免在关键时刻露馅。林小姐认为呢？”
我认为你个鬼！
你就是想耍流氓！
可我敢怒不敢言，毕竟“甲方爸爸”和“最终解释权”像两座大山压在我脆弱的神经上。
我干笑两声，试图从他手臂底下钻出去：
“陆总说得对！不过练习要循序渐进，我们先从……从一起吃早餐开始练习？”
他看着我慌不择路的样子，眼底那丝笑意更深了，终于大发慈悲地直起身，让开了通路：
“可以。十五分钟后，餐厅见。”
我如蒙大赦，一头扎进浴室，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
疯了疯了！
这个陆绎绝对有人格分裂！
白天是冰山总裁，晚上是粘人大狼狗，早上起来还变成耍流氓的斯文败类！
我用冷水冲了半天脸，才勉强把脸上的红晕压下去。
看着镜子里眼神慌乱、嘴唇微肿的自己，我悲愤地握拳：
林小溪，hold住！他是金主！他是ATM机！为了钱！为了不被老妈念叨！忍了！
十五分钟后，我磨磨蹭蹭地来到餐厅。
陆绎已经换好了衣服，白衬衫熨帖得一丝不苟，袖口挽起，露出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正一边看平板上的财经新闻，一边慢条斯理地喝咖啡。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清冷矜贵的侧影。
仿佛早上那个抱着我蹭脖子、还把我堵在浴室门口说要“练习晨间情感”的男人是我的幻觉。
张妈布置好了早餐，中式西式都有，琳琅满目。
我小心翼翼地在他对面坐下，拿起一片吐司，埋头苦干，尽量减少存在感。
“不合胃口？”
他忽然开口，目光从平板上移开，落在我手里干巴巴的吐司上。
“没有没有，挺好的。”我赶紧摇头。
“试试这个虾饺，张妈的拿手菜。”
他极其自然地用筷子夹了一只晶莹剔透的虾饺，放到了我面前的碟子里。
我受宠若惊：“谢…谢谢陆总。”
“叫名字。”
他纠正道，语气平淡，“或者，‘老公’也可以。提前适应，免得待会穿帮。”
“……陆绎。”
我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叫老公？杀了我吧！
他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似乎还算满意，然后又极其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