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一片空白。
我该怎么解释？
说我能预知未来？
还是说我其实是这本书的读者？
无论哪一个，听起来都像是精神病人的呓语。
江辰就那么看着我，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看穿。
“你和死者苏晴，是什么关系？”
“你和顾言，又是什么关系？”
“或者说，这场谋杀，你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一连串的问题，像子弹一样射向我。
我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我能感觉到，他已经不相信我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甚至可能就是策划一切的凶手。
绝望，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以为我能改变命运，结果只是换了一种死法。
从被凶手灭口，变成了被男主送进监狱。
“江警官，我……”
我张了张嘴，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我只是……我只是个悬疑小说爱好者，我喜欢瞎猜……”
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江辰冷笑一声，打断了我。
“瞎猜？”
“你能猜到凶器是雕像，猜到凶器藏在顾言的画室？”
“林悦，你猜得可真准。”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我闭上眼，放弃了抵抗。
就在我以为他要给我戴上手铐的时候，他却突然话锋一转。
“顾言有不在场证明。”
“案发当晚，他在参加一个私人酒会，几十个人可以为他作证。”
我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不可能！”
书里不是这么写的！
“事实就是如此。”
江辰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
“所以，现在有两个可能。”
“一，你的情报是假的，你在故意误导警方。”
“二……”
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愈发深邃。
“凶手，另有其人。而你，因为某些原因，知道一些内幕，却又不敢说出来，只能用这种方式，试图把警方的视线引到顾言身上。”
我愣住了。
他的分析，竟然……歪打正着了？
“我更倾向于第二种。”
江辰向前一步，逼近我。
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林悦，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你想要嫁祸的，到底是谁？”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嘲讽，只有一种探究和……一丝担忧？
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
或许……或许我可以赌一把！
赌他作为这本书的男主角，那该死的正义感！
“我没有嫁祸任何人！”
我鼓起勇气，迎上他的视线。
“我说的都是真的！顾言就是凶手！他的不在场证明一定是伪造的！”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
我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书里就是这么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