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他这辈子完了。
「那个系统……」
「是我这三年，唯一剩下的东西。」他笑了笑，有些自嘲，「在地下室里敲出来的，本来是想东山再起，没想到先用在了你身上。」
「赵宇……」
「我知道。」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他和你出事后，就用我被他偷走的技术，成立了新的公司，成了环亚集团的座上宾。陆诗诗的父亲，就是环亚的董事之一。他们现在风光得很。」
车厢里陷入了沉默。
仇恨像藤蔓，将我们两人紧紧缠绕。
「去哪？」他打破了沉默。
「我不知道。」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一片茫然。
他没再说话，只是转动方向盘，驶离了主路。
车子最终停在一栋高档公寓的地下车库。
「这是我一个朋友的房子，他出国了，一直空着。你先住在这里。」他递给我一把钥匙，「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握着那把还有他体温的钥匙，心里五味杂陈。
「林羽，我……」
「什么都别说。」他看着我，眼神深邃，「小星，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从今天起，你的对手，也是我的对手。赵宇欠我们的，我会让他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他的话，像一束光，照亮了我被全世界抛弃的黑夜。
6.
我在林羽安排的公寓住了下来。
这是一个顶层的大平层，装修简约，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璀璨夜景。
冰箱里塞满了食物，衣帽间里挂着一排崭新的女装，连尺码都分毫不差。
我知道，这都是林羽提前准备的。
这个男人，永远都这么细心，细心到让人心疼。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了地狱式的恢复训练。
虽然有林羽的「神级车技」系统加持，但我自己的身体素质必须跟上。三年的荒废，让我的体能和反应速度都大不如前。
林羽给我制定了详细的训练计划，从体能到模拟赛道训练，精确到每一分钟。
他像一个最严苛的教练，逼着我突破自己的极限。
「速度太慢，重来！」
「角度不对，你的肌肉记忆呢？」
「夏晚星，专心点！赛场上零点一秒的失误都可能要了你的命！」
模拟驾驶舱里，我一次又一次地被他否决，汗水浸透了衣衫，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
有一次，我因为连续的失误，心态崩溃，直接从驾驶舱里冲了出来。
「我不练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冲他吼道。
林羽只是平静地看着我，递给我一瓶水。
「休息五分钟，然后继续。」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我红着眼圈看他。
「不是。」他摇摇头，目光落在我的腿上，「我只是在想，三年前，你躺在病床上，连走路都要重新学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想过。」
我的身体僵住了。
他缓缓蹲下身，手指轻轻拂过我小腿上那道因为植入钢钉而留下的长疤。
「小星，能重新站起来，重新握住方向盘，你已经比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要强大。」
「我逼你，不是因为你不够好，而是因为你的对手太卑鄙。我不能再承受一次失去你的风险。」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