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青云宗最出名的废柴，连看门的杂役都敢踹我两脚。
宗门大比前一天，我把攒了三月的令牌全换成聚气丹，想送给暗恋的苏灵儿。
刚递过去，内门的张浩就抢过丹药，狠狠踩进泥里。
他搂着苏灵儿的腰，冲围观的人笑：“看见没？废柴的东西，只配喂狗。”
我气得攥紧拳头，掌心突然烧得剧痛，低头就见枚龙形印记在皮肤下翻涌——这东西，是三年前我偷偷埋了那个欺辱我师姐的长老时，从他身上摸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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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峰，是青云宗外门最不起眼的那个弟子。
今天早上在修炼场，刚占好位置准备吐纳，后颈就被人猛推了一把，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废柴还敢抢老子的位置？”说话的是王小虎，入门才三年，仗着灵根比我好点，天天变着法欺负我。
我趴在地上，能感觉到后背的碎石子硌得生疼，周围传来其他外门弟子的窃笑声，没人过来扶一把，也没人说句公道话。
我攥了攥拳，指甲掐进掌心，最后还是松开了，默默爬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往修炼场最角落的地方挪过去。
在这里，弱就是原罪，我灵根驳杂，三年了还停留在炼气期一层，连给人提鞋都不配，有什么资格反驳？
回到那间漏风的破旧居所，我反手关上门，把外面的嘲讽声隔绝在外。
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布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三十块宗门令牌，那是我省吃俭用三个月攒下来的——每天只吃最廉价的辟谷丹，帮杂役房劈柴挑水换额外的令牌，手指上的茧子磨破了一层又一层，就为了今天能去兑换一枚聚气丹。
听说聚气丹能稳固修为，说不定还能帮我突破到炼气期二层。
再过一周就是宗门大比了，我知道自己没本事拿名次，但至少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窝囊，至少……能让苏灵儿多看我一眼。
苏灵儿是内门弟子，长得好看，修炼又快，每次在外门见到她，我都只敢远远看着，连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
但我总觉得，只要我再努力一点，再强一点，说不定就能离她近一点点。
正把布包揣进怀里准备出门，就听见门外两个外门弟子在议论。
“你说林峰是不是傻？都炼气期一层三年了，还天天瞎折腾，真以为能逆袭啊？”
“可不是嘛，灵根差就是天生的废柴，再努力有什么用？也就是他自己看不清现实。”
他们的声音不大，但字字都像针一样扎进我耳朵里。
我站在门后，指甲深深掐进门框，指节泛白。
凭什么？凭什么灵根差就注定是废柴？
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修炼，比谁都刻苦，凭什么要被这样说？
我咬着牙，把那些话咽进肚子里，攥紧怀里的布包，更坚定了要兑换聚气丹的念头。
我一定要证明给他们看，努力是有用的。
兑换丹药的地方在内门边缘，我攥着布包，低着头快步走，生怕遇到熟人。
刚换好聚气丹，那枚莹白色的丹药还带着温热的触感，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是苏灵儿！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想躲，又忍不住抬头看过去。
她正站在一棵桃树下，手里拿着一柄折扇，笑得眉眼弯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