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句带刺，但林晚听出了其中的关心。
她深吸一口气，直视夏沫的眼睛：“我做了一个很长很真实的梦。”
夏沫翻了个白眼：“就这？你大清早把我叫来就为了说你的梦？”
“在梦里，”林晚继续平静地说，“我为了陈皓放弃出国，但他却和苏晴搞在一起。我发现后，他们把我推下了楼梯。”
夏沫的表情从嘲讽逐渐变为惊讶，最后皱起眉：“林晚，你是不是压力太大了？虽然陈皓是个渣男，苏晴也是个绿茶，但杀人？这太离谱了。”
“不只是梦。”林晚拿出手机，点开邮箱，“今天早上，我撤回了发给斯坦福教授的放弃邮件。”
夏沫瞪大眼睛，猛地坐直身体：“你说什么？你没放弃？你不是说为了陈皓...”
“我改变主意了。”林晚打断她，“因为那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得像已经发生过一样。”
她仔细打量着夏沫的表情，看到对方从难以置信逐渐变为严肃。
“等等，”夏沫压低声音，“你认真的？就因为一个梦？”
“不只是梦。”林晚重复道，然后说出一个只有她们两人知道的秘密，“记得大一时，你暗恋的那个美术系的学长吗？你给他写过情书，但没署名，只画了一只小狐狸在角落。”
夏沫猛地瞪大眼睛，脸色瞬间苍白：“你...你怎么知道？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
“在梦里，你告诉我的。”林晚平静地说，“还有很多事，比如你父母其实去年就离婚了，但你一直瞒着大家。比如你脚踝上有个蝴蝶纹身，是为了纪念你奶奶。”
夏沫手中的勺子“当啷”一声掉在桌上，引来了邻座的目光。她浑然不觉，只是死死盯着林晚，声音颤抖：“这些事...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你到底...”
“我说了，那不只是梦。”林晚向前倾身，压低声音，“我相信那是另一个时空真实发生过的事。而我，不知为什么，得到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夏沫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但看着林晚严肃的表情，又咽了回去。她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眼神复杂：“所以...在那个‘梦’里，我...”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林晚轻声说，“在我‘死’后，只有你一直在追查真相，甚至公开质疑陈皓和苏晴。但他们已经站稳脚跟，没人相信你。”
咖啡馆里回荡着轻柔的音乐，但卡座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夏沫盯着咖啡杯良久，终于抬起头，眼中闪着复杂的光：“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首先，去斯坦福，拿回我的人生。”林晚语气坚定，“然后，查清陈皓和苏晴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背叛我的。最后，让他们付出代价。”
她直视夏沫的眼睛：“但我需要帮助。我一个人做不到。”
夏沫沉默了很久，久到林晚几乎以为她会拒绝。
最终，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锐利：“好吧，假设我相信你的‘梦’——你需要我做什么？”
林晚心中一暖，知道夏沫已经选择了相信她——或者说，至少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首先，帮我留意陈皓和苏晴的动向。”她说，“尤其是我不在的时候。”
夏沫挑眉：“你要去哪？”
“答辩结束后，我会提前去美国。”林晚解释道，“Anderson教授邀请我暑假就进组熟悉环境。这是个难得的机会。”